程令仪忽地笑道:“照你这么说,人间的孀妇都该去死?”
她眼中再度流下泪来,“大家都传,如许的重罪要放逐放逐,孩子还这么小,今后我们母子可如何活呀?程郎中,是你从阎王手里把我拉返来,只怕我要孤负你的一番苦心了。”
傅玖脸颊微红,“嗯,是我沾了你的光。”
又过了两天,本来排在月尾的科试俄然被延期了,学政大人以及部下一众官员也被几次请去官署问话,有的出来了,有的没出来。
程令仪说罢,也不管她听没听出来,径直出了李家。
“刘学政若真是个秉公枉法之人,可他为何能带领永宁籍学子春闱人数翻倍?但要说他一心舍己营私,又怎会这般气度局促,藏匿人才,只针对你一人,莫非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儿子因你受过辱,他便要这般抨击你?”
程令仪笑着说:“不费事,你但是府尊亲口承认的人,今后定是有大出息,能罩着我,如许一想,我现在帮你一点儿都不亏!至于茵茵,你就更别担忧了,你没闻声她本日叫你姐夫吗?”
程令仪见他脸红,也有些不天然地轻咳一声,“总之,见了府尊大人,事情也总算能妥当处理了,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本来我还沉浸在高兴当中,感觉本身熬过出产那一劫后,所遇的都是丧事,生下李家长孙,后继有人,相公也考取了功名,可实际老是要给人重重一击,唉……也对,相公之前的那副性子,能考上生员,我们百口都感觉是个古迹,没想到竟是他走了弯路……”
傅玖不想吊着她的胃口,喝了口茶水,便道:“结案了,院试的确有舞弊征象,但牵涉并不广,也能够说,只牵涉到了我一人。”
傅玖俄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,“令仪,我做到了,我没有孤负你。”
李少夫人愣愣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义……”
李少夫人一愣,没了解她的意义,“夫为妻纲,相公他这一去,还不知能不能有命返来,我,我如何独活?”
只因学政刘大人乃是朝廷委派,未得旨意之前,处所官员并无科罪措置之权,只能先将其囚禁,再想体例撬开别人的嘴。
程令仪从竹园返来后便也一向在等他,见他返来,赶紧迎了上去,问道:“府尊如何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