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玖问:“傅磊,你若不知情,那你手中的银子是哪来的?这些日子,你几次出入醉香楼、揽月居等玩乐场合,这些处所的花消可都不低,我们同为豪门出身,你家的景况我很清楚,在村中即便比旁人敷裕一些,但也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供你华侈,以是,你的钱是从何而来的,可否解释一下?”

叶在洲对两人挑眉一笑,“你们是想问,我如何站起来了?”

惊堂木一响,周府尊严肃的声声响起,“傅秀才,你身负功名,竟敢当着本官的面胡言乱语,你手中的那笔钱是从哪来的,还不照实交代?”

两人面色微变,赵乾冷哼一声道:“有来往又如何,这能证明甚么?”

“人是我杀的,毒也是我下的,既然被你们抓住了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
叶在洲走出去,将一沓账册呈给主簿,朗声道:“禀府尊,这些是赵乾、吕助两人在府城中的花消账目,统统落款都写的是叶浩的名字,足以证明他们受雇于叶家,以是此次的事定是受叶浩教唆,且,叶浩先前拉拢程郎中做事不成,对她挟恨在心,有充足的来由动手行凶。”

衙役领命而去。

赵乾和吕助不肯承认,周府尊临时便不再鞠问他们,而是问傅玖:“傅举人,你状告傅磊与人合暗害你娘子之事,他并没有承认,若无证据,按例本官本日就该放人了。”

周府尊挥了挥手,不一会儿,衙役便将傅磊也带上来了。

周府尊紧盯着他,“傅秀才,你身有功名,见官能够不跪,本官已给了你充足的尊敬,可你却在本官面前混合视听,莫非是想逼着本官对你用刑吗?”

“本官看你还是不诚恳,来人,用刑!”

傅玖淡淡道:“若我记得没错,你我两家已经断亲了。”

这一番话让傅磊辩无可辩,刑具近在天涯,他非常仇恨地瞪了一眼傅玖。

吕助见了他已方寸大乱,怔怔不知言语。

赵乾却还辩驳道:“受雇于叶家又如何,我们并非叶家家仆,只是与叶浩有些买卖上的来往,如何能证明他是主谋?杀了便杀了,我承认我有罪,你们要如何判就判吧,我没话说。”

他眼中涔出冷意,“我的事,我们稍后再论,现在审的是你们暗害程郎中一案,证据确实,你们还不速速供出主谋?”

傅磊一上来就喊冤,“府尊大人,前次我已将事情都解释清楚了,门生是冤枉的,那苏氏违逆不孝,早被门生逐削发门,她所做的事,门生一概不知情啊!”

程令仪没理睬两人。

傅磊脸上已排泄盗汗,“大人,那钱,那钱是门生在路上捡的……”

公堂别传来叶在洲的声音,“府尊大人,草民有证据呈上。”

当即有人上前将傅磊押住,抬上来一排刑具,每一个色彩都暗沉非常,像是沾满了陈年血迹。

傅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,“我这里也有一份账目,傅磊,醉香楼和揽月居的掌柜说你这几日帮衬时,都是结的现银,底子不存在甚么朋友相请之说,倒是你,乍然有钱以后酷好场面,请了很多同窗宴饮作陪,需求把他们都请来作证吗?”

傅磊身子颤抖一下,晓得事情再无变动的机遇,终究认命,跪下说道:“招,我招,求大人别用刑……”

赵乾和吕助见了他,全都面色大变。

赵乾是那高个子杀手,他固然被捆成了粽子,脸上的神情却尽是狂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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