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很久,程令仪叹了口气,点头道:“这仿佛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
和尚带着程令仪进了一间宽广的禅房,靠窗设着一张木榻,清心大师正盘膝闭目养神。
来到寺院西边的一所院子,门虚掩着,他们排闼出来,只见院中已有很多人,都温馨地跪坐在蒲团上。
每个来上香的香客,走的时候根基都会求上一杯灵泉水,江氏之前便是从这取水归去给程令仪熬药。
傅玖也不解其意,点头说:“你若不肯,我们回绝了就是。”
程令仪虽是第一次端庄礼佛,但学着别人的姿式,倒也没有出错。
他声音不高不低,不疾不徐,如东风普通拂过世人耳朵,莫名就让人感觉内心安宁。
往那边去?
话说完,便悄悄退了出去。
清心大师笑了笑,“老衲能看到施主身上的机遇,却猜不出施主能够会给这里带来的变数,施主能有这番造化,也是妙哉。”
寺院真是一个奇异的处所,听着钟声梵语,闻着幽幽佛香,内心不自发就安静下来。
程令仪垫脚拢了下大氅,“来都来了,先去上香吧。”
程令仪和傅玖找了个空位坐定。
程令仪微愣,用手指了指本身的鼻子,“大师口中的这个有缘人……是我?”
他冲着程令仪行了个佛礼,“这位女施主,清心师伯想邀您进屋一叙,不知可否跟贫僧走一趟?”
傅玖指了指寺院右边的小径,“庙会在寺外,顺着前面那条巷子畴昔就是,内里有好些杂耍和卖小玩意儿的,你是想先去逛逛,还是先去上香?”
来到这个处以是后,她就成了傅家长媳,过着傅家的糊口,那么,她究竟要往那边去呢?
两人正筹办分开,俄然被一名走上前的中年和尚拦下。
仿佛她也没有考虑过。
清冷的声音在禅房里响起,倒显得有一丝空灵。
傅玖问:“敢问徒弟,清心大师因何要见我家娘子?”
程令仪皱着眉,小声和傅玖道:“这清心大师一讲完经就回房了,为何独独要找我?”
他伸手一指木榻另一边。
那中年和尚脸孔严厉,不怒自威,不过说话的语气倒还算驯良,“阿弥陀佛,两位施主请留步……”
在这位老者面前,她总感觉本身的统统都会被他看破。
程令仪摇摆着脑袋,双手合十道:“善哉善哉,捐了五十两银的香油钱,听了这一番大事理,倒也值当,眼下我们便去打灵泉水吧,然后再去庙会逛逛,如何?”
“指教谈不上,老衲闭关多日,忽感明天会遇着一名有缘人,这才决定出关,借此见见这位有缘人。”
和尚躬了躬身,“师伯,人带到了。”
傅玖摇了点头,“我也不甚清楚,只晓得清心大师乃是灵泉寺主持的师兄,常日里鲜少露面,一年中有大半时候都是在闭关。”
讲经结束后,程令仪站起来,笑着说:“原觉得我这个不懂佛理之人,听禅定是会犯困,如何听完反倒更精力了?”
燃香,祈福,叩拜。
清心大师笑了两声,“施主,不必惊骇,老衲只是想和你说说话罢了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清心大师才展开眼,慈和地笑了笑,“施主,请坐。”
“如许说来,那他必是一个得道高僧,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?”程令仪笑了笑。
清心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,那般通俗的佛法,被他讲授出来竟变得简朴易懂。
两人往里走去。
傅玖浅笑点头,“也好,佛经能够开慧埋头,清心大师可贵公开讲禅,我们既赶上了,也算一桩缘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