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不迭点头说:“明白,明白。”
傅二婶低头看了眼本身的衣裳,以往傅磊在时,二房的日子在村里还算好过,吃穿皆是不愁,她也向来不穿补丁衣裳。
傅二婶紧盯着她手里的银子,却没接话。
“呃这,公子,当时您身子衰弱,我也是怕您心烦,才没把这些琐事奉告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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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令仪面色微冷,“这些事,就不是二婶该探听的了,你就说,这银子你要不要吧?”
叶茵茵笑嘻嘻道:“你还不晓得吧?常发之前都是从程姐姐手上买甲鱼给你补身子!”
叶在洲忽而捂住嘴笑起来,肩膀簌簌颤栗着,他好笑地看着程令仪。
见她真的就这般走了,傅二婶内心一急,赶紧叫住她,“……等等,你真的要布施我们?”
傅二婶猜疑地盯着她,“你不是想耍甚么阴招,再害我们一次吧?”
眼下,他们既然情愿从手指头缝里漏些财帛给二房,那她受着就是,总好过没有。
柳华和江氏还是没返来,程令仪无事可做,便带着她钓的那只甲鱼,去找了叶茵茵。
程令仪笑而不语。
叶在洲瞪她,“甲鱼有甚么希奇的?”
她没说前面的话,但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“过段光阴,如果有程家的人来找你们探听我的去处,你们一概说不晓得就行了,如何样,二婶,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?”
常发笑呵呵地说:“公子,的确有这么一桩渊源,厥后程夫人还教了小人捉甲鱼的体例。”
程令仪拿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抛了抛。
傅二婶目光黏在那锭银子上,她可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元宝了……
她大手一挥,“常发,拿去炖了,嗯……就用乌鸡一起炖吧,多放些松茸!”
傅二婶瞪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叶在洲微惊,“另有这类事?”
程令仪轻笑一声,“二婶,此次的事办得好,今后我说不定还会再布施你们,乃至,若我表情好了,找人关照一下你远在边陲的儿子也并非不成能的事,毕竟你也晓得,我现在是有背景了,甚么事办不成?”
说完便施施然回身,信步往外走去。
程令仪看着她,淡淡道:“二婶,我家相公现在已在都城,以他的才气,想必不日就能传来高中的好动静,到当时,他可就是端庄的官身了,虽则两家已经断了亲,大房不必再管你们的死活,可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,该做的面子工夫,还是要做些的,就比如你本日拿到手的这些钱,若你们安循分分不肇事,相公必不会看着你们饿死,可如果你们复兴甚么歪心机……呵呵。”
程令仪笑了笑,“不过,二婶这话可说岔了,设局害我的事,是傅磊做出来的,罪恶是府尊订的,他本身也认了,二婶若对此有甚么不满,大可去伐鼓鸣冤,对着我这位苦主抱怨甚么?”
傅二婶内心又来了火气,站在菜地里骂道:“我们一家骨肉分离,磊儿丢了功名,失了前程,这还不都是你害的?哼,你想看二房的笑话就直说,没需求做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假模样!”
下午,程令仪才回到梅园,摆设好了村里的事,她内心总算安稳了一些。
听她承诺,程令仪便让石安把银子拿给她。
“损,太损了,程郎中,如果西楚霸王听到这话,只怕要提着剑,从坟里出来砍你!”
常发领命而去,把甲鱼送去厨房。
程令仪理了理袖子,笑着说:“代我给奶奶问好,我就不进门叨扰了,二婶,记着,要想今后再拿到钱,可别说漏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