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明显这只是一串浅显的檀木念珠,拿在手中拨动时,却莫名让人感到安静。
“但愿吧。”
程令仪叹了口气,“即便他返来,也做不了甚么。”
程令仪点了点头,“也是,既然他要返来,那我便跟他说一说这个事情。”
这些日子,江氏又像之前一样,每天去灵泉寺祈福,带回灵泉水给她熬药。
听到她的称呼,叶在洲面上暴露一丝不悦,提示道:“茵儿,你怎能胡乱叫人,如果让旁人闻声了,岂不是要说叶家没有端方?”
刚一睁眼,便撞进一人的视野中。
他看了一眼程令仪,内心划过一声感喟,“我晓得你忧心,已经向娘舅探听过了,三月中旬会试结束,下旬放榜,四月进步行殿试,待他接到信时,统统都已灰尘落定了,碍不着他的出息分毫,若他有幸中榜,此时离京,不过就是让他少了一些宴饮应酬的机遇,若他真的爱重你,这些事与你比起来,应当也算不得甚么。”
程令仪没醒,却下认识躲了躲,还用手挠了挠脸,才又持续睡着。
叶在洲目光落在她脸颊上,略一停顿才转开,接着说道:“眼下既然已经晓得,杀手是从都城来的,傅兄去都城多日,远比我们更熟谙那边,说不定能够让他帮手探查凶手的踪迹。”
叶在洲见她神情怠倦,没再多说甚么,只内心暗想着,必然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。
沉眸说:“你到处想着他,可他呢?归正信我已经传了,若这类时候他都不返来,也就没资格做你相公,并且……”
叶在洲眉间带着两分不易让人发觉的失落,“程郎中,你莫怪我自作主张,眼下你被人暗害,本相还未查明,他是你相公,这类时候,理应返来照顾关照你,莫非他远在都城,便能够对你不闻不问了吗?”
听她如许说,叶在洲神采不但没有变好,乃至还更加阴沉了几分。
见他如许,叶茵茵内心一软,也不好再说甚么,感慨了一声运气弄人。
昏黄中,她仿佛闻声了一声感喟。
“令仪,我返来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上归去灵泉寺,还是傅玖陪着她一起,现在已是四月,算起来他们已有将近三个月没见面,若他收到叶在洲的信就往回赶,眼下应当也快到了吧?
程令仪愣了一下,“叶公子,你……你给他传信做甚么?”
程令仪靠着软枕,半倚在榻上,百无聊赖地想着些之前的事情,没多久,便有些昏昏欲睡地闭上了眼。
叶在洲眨了眨眼,遮去眼中的情感,说道:“你出事那日,我已命人快马去都城传信,算算日子,傅兄再过两日应当就要返来了。”
叶茵茵冷哼一声,“你要真有分寸才好!一说到傅公子,你便悄悄较量活力,可你搞清楚,人家才是程姐姐名正言顺的相公,即便我是你mm,也感觉你做得不对!”
程令仪想到灵泉寺,记起上回清心大师送给她的阿谁念珠,就让春草找了出来,拿在手中把玩。
前两日江氏提了一嘴,说要写信让傅玖返来,被程令仪拦下了,却没想到,叶在洲竟会帮她给傅玖传信?
程令仪一时竟无言辩驳,只好说:“话虽如此,但他十年寒窗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,现在恰是他科考的关头时候,出息要紧,怎能因为我迟误了?”
叶茵茵心知他是在吃傅姐夫的醋,扁了扁嘴,没有说话。
程令仪感觉他有些过于峻厉了,忙打岔说:“无妨事,茵茵跟我都是谈笑惯了的,没甚么,只不过,那两个杀手来源不凡,背后的人恐怕也不简朴,说不定与程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,我家相公乃是一介墨客,刚去都城又势单力薄,如何能抓得了凶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