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虽没有参与,但别人敬过来的酒,倒是不得不喝。

听得世人相劝,傅玖也不好过分谦让,只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不过这一轮我还是得先歇歇,诸位仁兄先请。”

程令仪见她神情尽是不测,也知事情恐怕真的有蹊跷,就道:“是啊,我传闻是在山野寻了一处溪流,将其安插成了诗会的场合,既能乘凉,身处林间还能激起诗兴。”

程令仪微微一笑,“不管如何样,总得先去找一找才晓得,本日先谢过袁女人了,事情告急,我先告别了。”

“连袁女人也不晓得么?那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
袁向锦歉然道:“这可不巧,侯府那边没给我递信,本日应当没有聘请女眷去城外吧?是以我也不晓得诗会的地点。”

……

徐维之俄然起家,端着酒杯走到傅玖身边,不容人回绝地与他碰了一下杯,“傅大人,你现下感受如何,能够接着停止下一轮了?”

不过很快他就发明,这个担忧是多余的,因为徐维之待他亦是非常热忱,几次与他会商诗词,看上去兴趣勃勃,仿佛并不介怀这些。

“无妨,”程令仪笑了笑道,“还请袁女人直言。”

诗会已结束了一轮,第一轮的题目是咏夏,傅玖用一首七言拔得了头筹。

溪流左岸平坦的草地上,已安插好了席位,中间还挖了水沟,从溪流中引进死水,侍女将盛着美酒美食的杯盏盘碟放在木质托盘上,顺次放入水中,仍由其缓缓活动。

小憩半晌后,世人便推杯换盏,相互扳话起来。

袁向锦派了一名仆人,去给程令仪带路。

石安驾车一起达到城外,石宁已经牵着马等在那边了,程令仪给了点钱,将马车交给一个货郎把守,她被石宁载着,一行人快马赶往采霞山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第二轮作诗也结束了,世人谈笑喝酒,也垂垂进入佳境。

或许是因为身处空旷的山林之间,丝竹之声愈发婉转轻灵,不远不近地飘来,使世人的表情也倍感愉悦。

有人拥戴道:“是啊,是啊,既然来了诗会,天然要纵情才好,傅大人何必拘着本身?”

徐维之忽而举杯,“傅大人,可贵能请到你来插手诗会,方才那一首咏夏七言,当真是妙极,我等还想一睹状元郎的风采,傅大人怎得却不说话了,是嫌我等草包过分无趣了么?”

徐维之了解地笑了笑,举杯道:“好,那就让我们共饮此杯,让傅大人先歇歇,也为我们点评一番。”

采霞山,浣花溪。

见到如此身临其境的曲水流觞席,世民气里的那些不满,现在也全化作了值得。

“隆冬时节,就算是在山里,也并不见多风凉,除非跳进河里去,能够去四表哥诗会的,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怎会这般无所顾忌?我只知,京中流行夏季去温泉庄子做雅集,倒是没听过夏季要去溪边乘凉的,还是山野间,莫非就不怕蛇虫么?”

袁向锦见她神采,想了想说:“傅夫人,你若当真是有非常告急之事,我或许有一个别例,只是也没法包管必然能找到他们,万一叫你白跑一趟,这大热天的,我可就过意不去了……”

徐维之笑道:“醉了?那恰好!作诗岂能无酒,醉了更能大发诗兴,傅大人何不再多饮几杯,我等可都还等着傅大人的下一首佳作呢!”

本来清幽的山涧旁,现在已堆积了数十位风采翩翩的儒雅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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