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玖与她对视,黑曜石普通的眸子里似夹着千言万语,像是要将她给一口吞出来。
程令仪眼神温软,抓住他的手。
柳华白了他一眼,“少往本身脸上贴金!你堂堂七尺男儿,还是个状元出身,想来脑筋也不胡涂,你要寻死觅活,我可管不着,我是心疼我家宝贝徒儿,你若不幸丢了命,她年纪悄悄,结婚至今连房都还没圆过,就成了孀妇,我替她不值!”
“我只是怕……我们一旦与侯府正面相抗,他们若对你动手……”
傅玖眼中愧悔不已,沉声道:“令仪,是我考虑不当了,一心只想着不感染上旁的人,却没想过,若我真的出事,你会晤临如何的景象……”
柳华冷哼一声,“这屋里都知根知底的,另有谁不晓得么?我是要叫他明白,他一意孤行的了局的是甚么。”
她一脸歉疚,“我本来只当他靠近傅大人,是想跟他攀友情,实在不晓得,那混蛋的目标,竟是想要谗谄他!我……程mm,我也不知,他何时竟跟徐家的四公子厮混在一处去了,还这般对他言听计从,去做一些阴私之事……”
她眼眶微红,带着一丝抱怨,更多的倒是心疼和担忧。
钟黎松了一口气,“你不怪我就好。”
“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,你错就错在……不该将我看得太重。”
“程mm,昨日你走得告急,我那夫君从诗会返来,也像是藏着甚么事,我心知定是产生了甚么,就故作奉迎,灌了他几壶酒,他喝得烂醉,对我便没甚么防备,就把事情都奉告我了……程mm,我实是对不住你。”
傅玖定定看着她,眼神和顺,“娘子当然能找到更好的,以是此生我毫不会罢休,不给你做孀妇的机遇。”
“令仪,我承诺过毫不负你,徐静檀虽是女子,魄力却不浅,她拿全部侯府做赌注,若真被世人瞧见,我与她一同待在树林里……我怕会对你倒霉。”
程令仪看着他,“高宁侯府对你威胁利诱,你就会娶了徐静檀吗?”
程令仪有些难堪,宋尧也算是参与了谗谄自家相公,可钟黎待她又非常朴拙,此次的事,到底该不该说与她晓得呢?
傅玖心中酸软,将她拉进怀里,脸埋在她发间,轻嗅着发丝中那股让人感到放心的香气,喃喃道:“不会的,令仪,我要与你终老白头,你不会做孀妇,我也舍不得看着你孤零零一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