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门婚事若能成,不止门当户对,镇国公佳耦也都是宅心仁厚之人,又向来心疼季子,檀儿嫁畴昔,想来应当也不会受甚么委曲。”
苏姨娘又问:“对了,夫人方才说是有两家,不知另有一家是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如何好劳烦夫人?”
苏姨娘欣喜道:“这也是没体例的事,夫人莫要难过,京中世家后辈中,也并非就只要他一个好的,我们再多挑挑,定能为檀儿寻个称心合意的夫婿。”
高宁侯夫人浅笑着走出去,看到炕桌上的狼籍,一脸体贴肠问道。
高宁侯夫人面露忧色,“你晓得的,我这些日子,一向在给檀儿策划婚事,本来我是瞧上了镇国公家的季子,我见过那孩子几次,他的丰度在京中世家公子中,都算是极好的,传闻本年才方才及冠,人也长进,即使家里有恩荫,却一向读书科考,年纪悄悄就有了功名,眼下在国子监读书,今后只要一入仕,定是前程无穷。”
苏姨娘见是她,赶紧起家请她入坐,笑着摇了点头,“叫夫人见笑了,原是下人办事不力,我一时内心恼火,竟将如许鲜甜的枇杷都华侈了。”
苏姨娘面露惊奇,“啊,如何会如许?他们何时定的亲,京中如何从未有过传闻?”
冯丽娘有些游移隧道:“姨娘,这两日他一向在赌坊打赌,早就把钱输光了,却赖着不肯走,我们的人找到他时,他正在被赌坊的人毒打,若非看在侯府的面上,我们还带不走他,眼下他一身是伤,如果再不给吃喝,万一有个甚么好歹……”
高宁侯夫人神采扼腕,点头道:“是呀,当时我也有些呆了,如何我盯了大半个月的人,竟然不声不响地就已经定了亲?问过后才晓得,镇国公与兴昌伯交好,两家长辈在一起吃酒,都感觉对方家里的孩子合适,便定下婚事,两家刚过了问名,连信物都给了,只因还没下聘书,以是才没张扬……”
“哎,这也是前不久才产生的事,若我能先一步去提亲就好了……”
“咦,你这是如何了,为何要拿一颗果子出气?”
苏姨娘笑着说:“这是夫人娘家送来的,听闻是南边的种类,个头又大又甜,我才舍不得华侈呢!”
闲谈了几句,苏姨娘这才问道:“不知夫人过来寻我,是有甚么事吗?”
“竟是曾家?”
高宁侯夫人点了点头,“有一件事,我的确拿不准主张。”
苏姨娘点头赞道:“果然是一门极好的婚事,那夫报酬何又这般忧愁呢?”
“这有甚么?不过是些果子罢了。”
苏姨娘面带笑意,“那必然就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了?”
高宁侯夫人笑了笑,“一个呢,是东平侯家的世子,东平侯府当年显赫一时,现在门庭固然有些萧瑟了,瞧着不如我们家,但多年秘闻,还是是不差的,何况世子将来秉承爵位,檀儿也能掌家做侯爵夫人,今后府中以她为尊,也不消受谁的气,只是,我听闻这位东平侯世子,资质平淡,就算袭爵,怕也是难获得重用了……”
“既如此,那你就多吃几个,待吃完了,我再去袁家讨些来。”
“天然是该罚……”
苏姨娘赞道:“这倒不错,虽说年纪有些大了,但夫婿长进倒是最最可贵的。”
高宁侯夫人点头道:“虽说那曾垂白叟也将近告老了,但这般家世失实不错,不算委曲了檀儿,何况曾家以武功家,曾家的儿郎们也个个长进,就连我相中的这个曾家次孙,年方不过二十五,却也已是一方父母官,就算曾垂白叟退了,可他的人脉犹在,子孙又可靠,家属昌隆还是指日可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