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伉俪,固然当时你昏倒着,没能跟令仪拜堂,可她进了傅家的门,拜祭过傅家祖宗,就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,等你的伤好了,娘天然但愿你们能好好过日子,为你们祈福一番有何不可?”
程令仪来了刘家,刘家世人早在等她了。
刘老迈媳妇扑哧一声笑出来,“然后,天然是被你们二房的人撵出来了。”
忙完,她清算好东西就要走,却被刘婶拽到了一旁的屋子。
傍晚,西面的天空一片橙红。
“然后呢?”
她面色寂然,“娘当初让你休妻,是觉得令仪关键你,可这既然是个曲解,令仪现在也是诚恳向着我们,你又何必说出如许的话?”
拆线不难,程令仪又查抄了一遍刘老迈的伤口,见没甚么大碍,便挨个把线拆了。
江氏惊奇道:“玖儿,你说这话又是甚么意义?”
程令仪不在乎地笑了笑,“这也不能怪旁人,毕竟是她本身想红杏出墙在先。”
刘婶笑着点头,“好,你这箱子一看就沉,我让老迈媳妇送送你。”
程令仪摇了点头,“也就说过几次话,谈不上多熟,她如何了?”
“玖儿,你忘了你是如何好起来了的吗?若不是令仪嫁过来冲喜,你恐怕,恐怕早就没了……并且,令仪她还说能治好你的腿,玖儿,咱不能过河拆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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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嗐,谢甚么,这是你应得的,如果你不收,下次家里再有谁出事,我还没脸找你了呢!”
“总之这件事,您就别操心了。”傅玖淡淡道。
江氏笑了笑,“能有甚么意义?”
江氏点头,“我喜好她,是感觉她贤惠懂事,可她是二房的人,我没有态度去帮她讨情,并且,被你和玖儿一劝,我也想明白了,二房的事,我才不想掺杂。”
“是啊,”刘老迈媳妇拥戴道,“孙猎户为人固然不可,但提亲但是大事,他闹了这么一出,大师都说是苏青麦跟他好上了,以是他才敢上傅家提亲,可我不明白,苏青麦放着好好的秀才娘子不做,如何就眼瞎看上了他了?”
刘婶把一个卷起来的手帕塞进她怀里,“程娘子,你救了我家老迈,又一向给他换药,这内里是一百文钱,固然未几,但倒是婶子的一点情意,你必然要收下!”
江氏愣住,喃喃道:“我晓得,可那不是之前吗,令仪说了她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……”
“出了这事,青麦mm的日子怕是不好过,娘不是一贯喜好她吗,不去帮她说讨情?”
程令仪也笑了,“天然都平安然安的才好,那刘婶,我就先归去了。”
刘婶一见她,就热忱地拉过她的手,“程娘子,走过来累了吧,先喝口茶歇歇!”
刘老迈媳妇晓得程令仪不让人近身的端方,给她搬来一把椅子,就退到一旁远远站着。
刘婶说完才反应过来,赶快冲着地上啐了三口。
归去后,程令仪看到江氏在家,便问道:“娘,传闻二房这几日闹起来了,你晓得是如何回事吗?”
“对了,程娘子,你跟傅家二房的苏青麦是不是熟悉?”
“呸呸呸,我家才没人出事!”
她面色如常地喝完一杯茶,笑道:“刘婶,我歇好了,这就去给刘大哥拆线吧。”
刘老迈媳妇给她端来一碗茶水,程令仪喝了一口,茶叶老而苦涩,不是甚么好茶,但她晓得,这已经是庄户人家能拿出来最好的茶叶了。
程令仪坐在屋檐下吃蛋羹,没有转头,但却非常天然地说道:“光暗伤眼,明天的朝霞不错,你不出来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