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对坐了一会儿,高宁侯蓦地嘲笑道:“这个傅玖,他好大的胆量,既然他敢写了这封信给我,那我便去会会他!”
苏姨娘想要上前去拉他,却被一把拂开。
高宁侯瞋目圆睁,“我如何就师出知名了?他写下这封信,之前又企图介入我的檀儿,如此小人行动,便是到了御前,本侯也照打不误,又岂会怕了他?”
高宁侯心烦不已,怒瞪着她,“那你要叫本侯如何做,莫非就甚么都不管?”
高宁侯眼中暴露一丝伤害的神采,“天然是要好好经验他一顿,问问他到底为甚么要这么做!”
“你到底想说甚么?”高宁侯也听出了一丝不对劲。
高宁侯嘲笑了一声,“爱女心切?只怕哪天刀驾到本侯脖子上了,本侯都不晓得你们公开做了些甚么,你们一个个,都是好样的呀!”
“这也不是你们欺瞒我的来由,就算我晓得了这事,莫非还会往外嚷嚷不成?”
苏姨娘忙冲上前,紧紧抱住他的腰,叫道:“侯爷,你方才不是已经承诺过我,不会动气了吗?这件事已经畴昔了,檀儿禁足这么久,每日闭门思过,早就悔过了,眼下檀儿的婚事已经定了,满都城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徐家,特别这封信的目标还不明,您若此时再去提起这事,岂不是恰好给了别人可乘之机?”
这话说得也在理,高宁侯脚步顿住,又走返来坐下。
他站起家,再一次想走,却又被苏姨娘拉住。
“侯爷要去见他?”
“没错。”
高宁侯重重哼着气,“那你说,我究竟要如何做?”
她眼角潺潺滑出泪来,“都是我们不好,惹得侯爷活力,但是侯爷,这件事并没形成不成挽回的结果,并且,在我们的日日规劝之下,檀儿她也总算是想明白了,还亲口应下了与六皇子的婚事,这件事说到底都畴昔了,您就别再为此活力了,万一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办?”
她神采沉了沉,“他是因前次的事情不成,便挟恨在心,眼下看到檀儿定下这么好的婚事,以是便借机抨击!”
高宁侯内心烦躁,伸手打断她的话,“先不必说了,这笔账,我今后再跟你们清理。”
高宁侯却不听,站起家怒不成遏地大步往外走去。
苏姨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,不由得吓了一跳,缓了缓神,才又柔声安抚道:“侯爷消消气,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,可不管如何说,夫人已经极力弥补,檀儿也已顺利定下婚事,只等赐婚圣旨一下来,事情便再无变动......”
苏姨娘幽幽问:“那么侯爷,你是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?”
苏姨娘顺服地闭嘴。
苏姨娘接着道:“两件事都是家丑,一旦传出去,不管是不是真的,侯府都将颜面扫地,另有檀儿,眼下赐婚的旨意还未下来,如果她的名声坏了,六皇子是以悔婚,那才真叫如了别人的愿!”
苏姨娘顿了顿,随即沉下一口气,像是豁出去了似的,说道:“侯爷,我就明说了吧,实在檀儿喜好阿谁傅玖,之前她还数次出入傅家,我猜,傅玖应当也是晓得这点,以是用心勾引,想借着檀儿攀上侯府,前次在林中,两人本来是想私会,此事如果成了,那傅玖便能有来由做侯府的半子,但不知为何,傅玖的娘子程氏俄然呈现,这才没叫两人得逞。”
他满腔的肝火无处宣泄,俄然一掌劈在炕桌上,掌力竟将梨木炕桌都震出了裂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