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宁侯臂上使力,将她硬拉了起来,按在本身身侧坐下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高宁侯点了点头,“没甚么不敬的,你爹为救我父而丧命,年纪悄悄就走了,你娘也是以落病早逝,这才使得你家里人丁干枯,香火不继,你爹是徐家的仇人,而你和维儿又是你爹娘这一支现在仅存的血脉,维儿去你爹娘坟前叩首上香,这本就是应当的。”
翌日,天还没如何亮,高宁侯正要出城去虎帐,刚出了侯府,却见侯府巷子里,远远站着两道人影,固然看不清模样,但却能判定出是一男一女。
“信既然已经送到他手中,为何却一向没有动静?”程令仪皱眉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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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番我若再不回泉石故乡,实在难以心安,侯爷,岚依求你就准予了我吧,若你还是不放心,就多派些人跟着我,再说现在是承平世道,岚依只是回籍扫墓罢了,哪会那么轻易招惹出是非?”
他有些迷惑,这条巷子只要侯府一家,他们站在这里,莫非是想找侯府里的甚么人?
高宁侯眉头紧拧,半晌摇了点头,“岚依,不是我不承诺你,维儿现在去的处所但是个肥差,京中不知另有多少人盯着,他一旦走了,再想进盐运使司,那可就难了。”
高宁侯笑了笑,“好了好了,去泉石的事你晚些再安排,夜深了,我明日还要去军中,我们快些安息吧。”
苏姨娘欣喜地笑起来,眼底深处倒是一抹如释重负。
傅玖缓缓点头,“石安亲眼看着他参虎帐回了府,若非是焦急求证信中所写之事,又何必如此仓猝,只是不知,他为何没有呈现。”
高宁侯经不住她的软语要求,感喟道:“罢了,这么多年你都没能归去,的确是委曲你了,那你就回泉石县一趟吧,我会再给你挑些人路上用,这下你可对劲了?”
傅玖沉吟道:“他本日既然宿在侯府,不如明日一早,我便去侯府外堵他,我们拿着证据劈面辩白,也由不得他不信了。”
两人在信上写的地点等了半夜,都未见高宁侯前来赴约。
听到是他们二人,高宁侯心中嘲笑一声。
傅玖想了想道:“莫非是他不信?”
程令仪思考一番,点了点头,“也只能如许了。”
“现现在,他们兄弟的豪情是不错,可待他们各自主室立业,而你我又都入土之时,谁又晓得,他们兄弟间的情分,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要好?”
“侯爷?”苏姨娘不由唤了一声。
苏姨娘也难堪起来,“如此一来,维儿也是走不开了?”
高宁侯却只皱起眉,没有回声。
程令仪喃喃道:“不该该啊,他明显都查到了是我们,就算狐疑事情的真假,也应当来查证一番才是,又怎会毫无反应?”
高宁侯叹了口气,“岚依,你听我细细与你分辩,望儿是世子,这高宁侯府今后是要交到他手中去的,我们维儿如果没有点立品的本领,今后如何撑得起流派?”
已经二更天了,屋子里却还燃着灯,明显,内里的人还未入眠。
他说这些时,苏姨娘一向垂眸悄悄听着。
高宁侯笑了笑,正要出言欣喜她几句,却又听她说道:“既然侯爷与维儿都去不了,那妾便一小我去好了,泉石县的确过于悠远,可只要多多带着人手,一起上也没甚么可骇的,侯爷之前给我的人都是军中出来的,哪怕遇着点甚么状况,想必他们也能应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