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玖浅笑,“不错,每日我从园中路过,出去后连衣裳上都染着桂花的香气,一闻到这个味道,总叫我惦记起家里,想着你在做甚么,吃了甚么,有没有想我。”
两人都未发一言,但氛围却格外和谐。
傅玖又换了一身半旧的常服,才来到厨房,程令仪也跟来了,她本是想帮手,可傅玖却说:“既是我做给你吃,那你便只等着就是,我来弄,你去那边坐着陪我,可好?”
夜已深,两人都有些吃多了,便在园子里漫步消食。
傅玖手中行动一顿,想了想说:“大略会惊掉下巴,然后指责我身为朝廷命官,怎能被一介内宅妇人骑在头上?”
傅玖点了点头,黑曜石普通的眸子里星光闪动,“嗯,好吃。”
傅玖被她这副模样逗笑,猜疑道:“真的吗?我好久没做,你莫不是哄我高兴,才如许说?”
他俄然明白了,为何方才程令仪不让他用厨房熬好的鸡汤调味,而是只要面汤。
“好。”程令仪在桌边坐下,以肘支额,面带笑意地看着他。
傅玖吃了一颗,入口先是面粉的麦香,紧接着便是紧实饱满的肉馅儿,一口下去,鲜嫩多汁。
两人双手交合,傅玖的温度顺着掌心通报畴昔。
程令仪有些匪夷所思,“你说这些人,如何就这般爱多管闲事呢?明显是别人的家事,却都爱指手画脚一番。”
“令仪,非论你做何挑选,我都会支撑你。”
傅玖叹道:“世人污杂,又安知至心换至心的宝贵。”
中秋将至,夜空格外澄明,明暗整齐的星子充满穹顶,一轮残月遥遥洒下清辉,晚风吹来,送来丝丝凉意的同时,也将园中芬芳的桂花香味,吹得如同活动起来了普通。
望着面盆里稀软的一团,他喉咙滑动了一下,“多了。”
傅玖低头一看,只见本身身上穿的还是官服,不由发笑道:“几乎忘了。”
“只要如此了。”
程令仪坐在一旁,呆呆地看着他,俄然对劲地笑了起来,“阿玖,你现在但是能在御前奉养的翰林院侍读,是别人丁中的天子近臣,如果他们晓得,你在家中还要下厨给娘子做吃食,不知会是一副如何的神情?”
程令仪把碗推向他,“你本身尝尝就晓得了。”
程令仪发笑,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指,“我天然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