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利刃贴紧脖子,傅老太吓得立马就不敢出声了。
程令仪俄然收了笑,“刚才的事,我可以是开打趣,也可以是来真的,这统统,就看你们如何做了。”
“恶妇,你敢弑亲,必遭天打雷劈!”
程令仪手上的棍子早已不知去了那边,笑看着她,“哦?你有证据吗?”
闹了大半天,她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程令仪莞尔一笑,“你先歇着吧,珊珊在照顾娘,本日看来是轮到我下厨了,晌午都过了,大师怕是也都饿了,我去给你们露一手。”
程令仪轻巧地笑了笑,“好了,先扶你出来躺着吧,现在家里两个伤员,我都快照顾不过来了,你这腿折腾了一遭,得拆开纱布查抄一番才行……”
程令仪点了点头,“你是该谢我,但我不要口头支票,你从速养好伤备考,我还等着你给我当背景!”
程令仪内心的一丝顾虑消逝,笑着道:“甚么扳连不扳连的,我们现在是一家人,二房若总来挑事,我的买卖也不能别扭停止,现下给了二房一些经验,他们内心有了顾忌,我们也能过段安生日子,倒是你和娘……”
苏青麦大惊失容,不敢看这类血腥的场面,内心对程令仪多了几分害怕。
“嗯。”傅玖点了点头,神采略微松解了几分。
傅二婶和苏青麦把傅老太搀扶起来,三人脚步短促地出了傅家院子,仿佛恐怕程令仪在背后追逐她们。
傅老太浑身冒出盗汗,她咽了咽口水,眼中尽是惶恐,却还是不肯服软。
程令仪耻笑出声,“我看该遭天打雷劈的应当是你们,动不动就过来掳掠,如何,是把大房当作你们的私有库房了?本日还几乎逼死我娘,那但是一条性命!”
傅老太只感觉脖子被冰冷的刀刃割扯着,收回一阵钝感的疼痛,她没想到程令仪竟然真的敢对本身动手,一时候又怕又悔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傅二婶弱声道:“可…可你还欠着我十两银子呢!欠条都有,你难不成是想认账?”
程令仪顾问他躺下后,又拿来茶壶,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。
“她又没死,如果然死了才好!”
傅老太想起大儿子的事,内心就尽是痛恨,乃至都顾不得脖子上的刀刃。
程令仪凛然道:“娘没死是她命大,老东西,既然你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,那我也叫你尝尝这类滋味!”
她蹲下身,捂住脑袋想逃,一扭头却见傅老太的脖子上毫无血迹,不由又愣住了。
程令仪昂首当真凝睇着他,“我自是能劝,但能让娘解高兴结的,只要你。”
傅老太还没发话,傅二婶就赶紧点头,“不来了,不来了,只要你肯还清负债,我毫不会再来!”
傅二婶现在也满心惊骇,没推测程令仪会这么狠,不止敢打人,还敢亮出刀子要杀人,现在不由有些悔怨跟程令仪做对,如果这恶魔杀红了眼,会不会连她也杀了?
程令仪冷然道:“你不准再倚老卖老逼迫大房,另有,你和二房的人,今后都不能再踏进这个门里。”
程令仪清算三人时,傅玖一向坐在檐下看着。
现在人已经走了,程令仪上前,半开打趣地问道:“刚才我对长辈脱手,你如何不拦着?如果传出去了,对你的名声也不好。”
见过了她刚才狠辣的模样,现在谁也不信她脸上的笑意是真的。
三人跌坐在一起,俱是无言。
毕竟傅玖是在婚前怀上的,这对他而言,特别是一个读书人,是一个污点,是一段热诚,他不晓得时还好,可现在事情既然摊开了,江氏必定怕他介怀,在乎他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