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太冷哼,“如何没有?水田没了,你不是另有两块山脚的地吗,种些豆子麦子甚么的,哪样不能赡养你们?”
顶着傅老太威胁的目光,硬着头皮道:“程氏也没说错,昨日我们的确几乎害了她……”
“没有现钱不要紧,家里如有甚么值钱的东西,拿来抵押也是一样的,我看村东边那两亩水田就不错……”
傅二婶看出婆婆脸上的愤怒,极有眼色地开端数落启程令仪。
傅老太横了她一眼,抬高声音道:“老迈媳妇,你别不识好歹,不给水田,你能拿出十两银子吗?”
昨日傅家几乎冤死新媳妇的事,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,沉塘虽是江氏出面,可大师都晓得是她点的头。
可她如何甘心啊……
“奶奶,二婶,我昨日没死成,你们本日便上门逼债,的确好狠的心呀!”
既然她们如此无耻,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傅二婶摊了摊手,“大嫂,不是我逼你,实在是我也没了体例,我家磊儿客岁考中秀才,现在去了府学读书,内里的先生夫子都得办理束脩,家里是真凑不出银子了,我才会找你开这个口,你还是想想体例快些还钱吧!”
“娘,别忘了我们过来的闲事。”
这肥婆娘如何翻脸比翻书还快,明显刚才还气势汹汹声讨她们的不是,一转眼就又一脸亲热了?
傅老太神采白了又青,青了又红,她想辩驳,她这模样像是来给她一个小辈赔不是的吗?
“我就晓得,我们都是一家人,奶奶和二婶定是为着我们好的!”
“家里乱作一团,连你婆婆都乱了分寸,你奶奶能出来主事已是不错,我们都是一家人,她如何能够用心害你?这类话可不兴胡说!”
傅老太张着嘴,怔了好半天赋缓过来。
程令仪却一脸惊奇隧道:“甚么闲事儿?家里出了这么大变故,奶奶和二婶昨日没来,今儿莫非不是来看望我家相公的?”
就连江氏也有些不敢置信,儿媳妇昔日行事卑劣,但那都是窝里横,只晓得给自家谋事,遇见傅老太他们,是向来不敢多嘴的。
一提到还钱,江氏便有些气短。
傅二婶此时也回过神来,她见婆婆已有些畏缩,便把心一横道:“一码归一码,我和娘是来看望你们小两口没错,但也另有一件事要说清楚。”
程令仪摇了点头,“二婶这话说岔了,奶奶一不问清启事,二不探查确认相公的环境,就草率定了我的罪,不是用心是甚么?我若死了,便是苦主,眼下既然还活着,莫非就不能为本身说几句公道话?”
傅老太和傅二婶再度被她一句话堵死,两人对视一眼,面色都不多数雅。
“你!”
“一个多月前,大房娶媳妇借了我们二房十两银子,现下也该还了吧?”
她说不过,只好转而看向江氏,撇嘴道:“大嫂好本领呀,教出来的儿媳都敢这么顶撞长辈了?”
没想到本日她竟这般威武,顶撞的傅老太她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?
傅二婶也想不到,这死肥婆泡了一回水,嘴皮子工夫竟然短长了这么多?
婆媳俩同时呆若木鸡,在庞大的震惊中,两人竟然都忘了做出反应。
傅老太也反应过来,正要开口。
傅老太狠狠剜了她一眼,正要开口怒斥,却被傅二婶扯了一把袖子。
她坐在地上,悲伤地抹起了眼泪。
江氏一下明白她的企图,猛地抬开端来,脸上尽是不成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