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玖沉吟道:“不若报官?”
程令仪冲她滑头一笑,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们又是受害者,总不能不哭不闹吧?就是要闹起来,我们越惨,二房的压力才越大。”
程令仪还没开口,傅珊便先辩驳道:“不是的,娘,我跟大嫂嫂出来时……灶房还烧得不算太短长。”
江氏怔怔的,“那是如何回事呢……”
傅玖固然堕入过昏倒,但醒来后除了有些头晕胸闷,倒是没有别的症状了。
火是从内里烧出去的,并且各个屋子起火的程度都差未几,乃至住人的屋子火势更重一些。
“令仪,你没事吧?”傅玖体贴肠问道。
江氏母女三人坐在空位上,狼狈的模样,跟乞丐没有任何辨别,乃至犹有过之。
一群人急仓促地走在前面,程令仪和傅玖反倒落在了前面。
听到无人出事,高村长这才松了一口气,忙道:“快带我去瞧瞧!”
傅珊满脸哀思,喃喃道:“……我记得睡前在给瑶瑶讲故事,莫非是我健忘将灯吹灭,才导致了家里失火?”
傅家已经成了一片烧焦的废墟,唯院子中心的空位还好点。
程令仪便让她在原地待着,留下傅珊照看她和傅瑶,本身和傅玖,则是相互搀扶着往村长家走去。
“对,不管如何说,出了这么大的事,得从速知会村长一声才是。”
可程令仪胳膊上却有一大片烧伤,衣衫也褴褛不堪,看起来狼狈极了。
院门一开,他却傻了眼。
傅玖侧头看向她,“你刚才说得很对,出了这么大的事,天然是越多人晓得越好。”
他不成置信地看着成了废墟的院子,“这是如何了,如何会烧成如许?”
瞅了老半天,才认出这一身狼狈的两小我,竟是傅家大房的傅玖和程娘子。
“好,我也想看看,他们做了这类事,究竟要如何应对,毕竟我们可都还活着。”
程令仪刚才哭了一场,眼泪鼻涕都糊成一团,她用袖子抹了抹,反倒更显狼狈了。
傅玖翻出没被熏黑的里衣袖子,帮她擦了擦脸,忍不住问道:“你刚才是在演戏?”
傅玖望向远处的山,“他若存了害人的心机,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,不在于迟早。”
江氏腿受了伤,固然没伤到骨头,但压伤和烧伤倒是不轻,走动起来也不便利。
晨光熹微,牛湾村还覆盖在一片喧闹当中。
傅玖眉头紧拧,神采凝重,“我没想到他这么大胆,竟然真的敢下杀手。”
她有些惭愧隧道:“我不该逞一时之快,跟他起口舌之争,还扳连了你们。”
江氏看向灶房,游移道:“那莫非是灶膛的炭火没灭,点着了干柴才起的火?”
傅玖点头,“没错,前次你用雷霆手腕震慑住他们,但也只是我们自家人晓得,现在大房遭遇此灾,恰是要让他们暴露真脸孔的时候,能套出证据最好,如若没有证据……最坏也得完整斩断这层干系。”
傅玖点头道:“这跟你有甚么干系?大房和二房仇怨已久,他向来是看不惯我的,昨日拦下我们也是为着挖苦我,应当是我扳连了你。”
“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,你有甚么观点?”
世人看到这幅气象,都唏嘘不已。
高村长一下子慌了神,“甚么?谁关键你们?!”
程令仪说:“我如果不消苏青麦的事激愤他就好了,他恐怕真觉得是你勾引了他的人,以是才动了杀心,幸亏我们都还安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