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岭怔在原地,眼中是深深的震惊。
蔡岭眼疾手快,忙一把挡住门框,老妇人瞪他一眼,“公子这是要干吗,莫非要对我这个老婆子动粗?”
蔡岭一改方才对待沈南葵的那副冷傲面孔,眉眼衔着暖和的笑意,“阿婆,小子哪敢对白叟家不敬,不是我们不进城,我们深夜赶路,就是为了能早些进京,可我家娘子怀有身孕,走到这里实在是支撑不住了,劳阿婆行行好,好歹收留我们一晚,代价都好说……”
蔡岭神采不屑,“与你给的那些钱比拟,老百姓更不肯招惹是非,再说了,你若当真许以重金,只怕她前脚收留你,后脚就要去官府告你,别忘了这里是都城辖地,全天晟治安最好的处所,任何可疑的人,都有能够被告发去受官府盘问。”
她虽吃得急,姿势却不见狼狈,还是安闲有度。
说着话,她塞了一串铜钱到老妇人手里。
沈南葵有些不悦地看向蔡岭,“我已嫁人,你怎能与我扮作佳耦?”
只见她固然小腹平坦,看不出来甚么,但脸上却模糊有些肿胀,公然有两分孕相。
沈南葵轻哼一声,“多给些银钱便是了。”
老妇人把他们送到房间,便去生火为两人做吃食了。
老妇人听完,这才又细细看了沈南葵一眼。
蔡岭声音又规复了冷酷,“若非如此,我们两人结伴夜行,不是更叫人思疑,那阿婆又怎会同意让我们进门?”
这面片汤未加多少佐料,扑鼻尽是小麦的香气,沈南葵两日未进热汤水,眼下闻到这股香气,不由食指大动,捧着碗埋头苦吃。
她面上出现出一丝难为情,“可你我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这究竟有些不当吧?”
“不敬皇室,便为罪名。”沈南葵神情凝肃。
蔡岭静等着她的后文。
沈南葵舒舒畅服地泡完脚,正待倒头睡下,蔡岭冷冰冰的声音却在房中响起,“你莫不是忘了承诺我的事?”
蔡岭已经怡然坐下,“江湖后代,不拘末节,莫非你还怕我对你一个有孕之人做甚么?”
听到这话,沈南葵神采有些难堪,蔡岭却面色如常,与那老妇人谈笑着进了门。
蔡岭闻言愤然站起,“你敢耍我?”
莫非真是梦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