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剑的人讽刺道:“若不是你们曾失过一次手,郡主又怎会派我守在门外,行了,清算残局吧。”
来人先开口了,声音略显尖细,“状元郎昨夜怕是睡得不好吧?”
永嘉郡主笑说:“哎呀,一日不见,顾夫人怎生如此蕉萃,这对腹中胎儿可不好,本日本郡主又带了李郎中过来,沈氏姐姐还是把安胎药喝了吧,如此,也就皆大欢乐。”
“统统尽在郡主把握当中,我戏弄得了郡主一次,莫非还能戏弄第二次,第三次?”
钟山衰弱地笑了笑,“夫人不必为我担忧,小人贱命一条,死了便死了,只是可惜,没能救出夫人……”
葛二这才收起惊诧,他见顾逸川又挥刀而来,不由嘲笑说:“不自量力。”
葛二身子有一顷刻的停顿,顾逸川和钟山忙同时朝他扑畴昔,两人合力抢了他的刀,死死将其拖住。
沈南葵见出逃有望,便仓猝冲进屋里,只见顾逸川和钟山都倒在了地上,钟山身下另有一大滩血迹。
话音刚落,钟山便呈现在门口,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花盆,狠狠对着葛二的后脑勺砸下。
“南葵,你快走!”顾逸川催促道。
两人明显不予理睬。
沈南葵斥道:“你们这是要做甚么?”
人走后,他在椅子上悄悄坐了好久,直到院中响起一阵鼓噪。
“逸川?”沈南葵有些不成置信地叫了一声。
……
是张陌生的面孔,约莫四十岁高低,面白不必,眼尾狭长,嘴角挂着暖和的笑意,但这笑容却并不让人感觉亲热,反倒无端渗着一丝冷意。
永嘉郡主唇角勾起一丝耻笑,“顾郎,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说完便将门关住上了锁。
“那么,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他忙侧身躲过,抽出刀挡了一下,打眼扫了一圈屋里,这才瞥见,自家大哥竟然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。
一碗黑乎乎的药汁,再度被端到顾逸川面前,顾逸川默站半晌,俄然看向李郎中。
顾逸川心中已模糊有了一个猜想,可他却不敢信赖。
夜色来临,小院堕入一片诡异的沉寂。
正说着话,葛家兄弟俄然出去把钟山拖走,将他绑在了屋外廊下的柱子上。
“当然想!”
钟山身受重伤,又被捆缚在柱子上,早已昏倒畴昔,而沈南葵与顾逸川在各自的屋中闲坐,亦是一个难眠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