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葵固然脾气暖和,讲课时却非常峻厉,若两小只犯了错,她奖惩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,打手板、抄书都是常有的事。
“本来是如许,总偿还是我们赚了。”顾母面色对劲。
这半个月,自家两个孩子在沈南葵的教诲下,仿佛都懂事了很多,不再像以往那般奸刁贪玩,远儿一天到晚不是在背书,就是练字,另有巧儿,也能做些简朴的针线活了。
沈南葵忙道:“多谢婆母。”
“没算错!”
顾母一脸愤恚地进了堂屋,先是拉起阿远的手瞧了瞧,看到掌心又红肿起来,顿时一脸痛心。
两小只也没好到哪儿去,一面写着字,汗就滴到了纸上。
“沈氏,我早就警告过你,让你不要打孩子,你如何偏是不听?”
目睹着银子立马就要到手,沈南葵却又摇了点头。
好久,两小只将沈南葵安插好的功课交上去。
“行了,这一个多月,你能忍得下去,我却咽不下这口气,明显前些日子,我才叮咛过她不要脱手,要不是冬儿过来奉告我,我竟不知,她又在打我孙儿,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老太婆过不去吗?”
“这……”
梁氏看到她,一脸笑意地冲她招手。
“少了!”
梁氏奥秘一笑,“听我给你们慢慢道来。”
她手指着堂屋,怒声道:“你的儿子你不心疼,我却不幸我那孙子,那么小的人,手都肿了,还如何拿笔写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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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弟妹快来,你可晓得,你给我的那四条帕子,统共卖了多少钱?”
沈南葵摇了点头,“说好的我赢利补助家用,婆母是顾家管事的人,这钱理应交到婆母手中。”
屋外的梁氏见到儿子挨打,心中又疼又气,她的儿子,她本身都舍不得打,这沈南葵却三天两端地对着个孩子脱手,一想到儿子被打后,那高高肿起来的手心,她便忍不住抹泪。
宋冬儿拥戴道:“就是,夫子责打门生是常事,可二表嫂是夫子吗?她这个做婶婶的,对本身的亲侄儿,莫非就不能好言相劝?要我说啊,她耍如许的威风也不知是做给谁看呢,大表嫂,你可别被人欺负到头上了,本身个儿还不晓得!”
“不过,相公和大房两个孩子都在读书,文房器具的耗损也大了,还请婆母准予我支取二两银子,以作开消。”
“挨打的但是你亲儿子,你有工夫在这抹泪,如何也不出来管管?”
“镇上的何嫂子本日进城,我便托了她帮手卖帕子,她去了布庄,拿出二弟妹绣的帕子给人看,那布庄掌柜也奇怪二弟妹的技术,一口气将帕子全收了不说,还多给两百文,这两百文不是他算错了账,而是他让二弟妹今后再有绣好的帕子,仍旧拿到他那儿去卖!”
沈南葵批阅完以后,拿出了戒尺,“顾文远,你写错五个字,打五动手板,顾文巧写错三个,但你闲暇时还要做针线,我就不打你手板了,罚你把这篇字重新抄三遍。”
顾母瞥了沈南葵一眼,“川儿媳妇,那你便勤奋些,多绣些帕子拿去卖了,咱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。”
“儿媳明白。”沈南葵没有辩驳。
梁氏从怀中取出荷包,将内里的银子倒在掌心,“一张帕子一两二钱,咱一共得了五两银子!”
梁氏转头一看,见是宋冬儿搀着顾母过来了,她拿袖子擦了擦眼角,“内里正晒,娘如何出来了?”
梁氏想要解释,却被顾母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