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庆荣搓了搓手,“二弟妹,既然要去,何日解缆为好?”
至于顾母,她一面想看到自家赢利,一面又惊骇做买卖的风险,面上便有些犹疑不定。
女人晓得是他搞的鬼,可镇上的人嫌她倒霉,没人情愿帮她,母亲还需入土为安,她无法只能签下了卖身契,安葬了母亲以后,便帮行商做胭脂。
那她说的两千两银子的事,应当就不是空穴来风了吧?
沈南葵眸光闪了闪,“算是吧。”
梁氏虽不通买卖,可内心却想着,胭脂水粉是热销货,若真有门路买到好东西,必然是不愁卖的。
如果真能赚来这么多钱,沈南葵就是自家的财神娘娘,本身哪另有讨厌她的来由?
“川儿……我没听错吧?”
沈南葵给了顾逸川一个眼神。
“我?”
那女人也是个不幸人。
梁氏的神情像是在梦里,喃喃道:“二……二弟妹,你刚才说,多少银子?”
“这么多钱!”顾庆荣面色赞叹。
宿世她嫁进侯府两年后,才见过这类胭脂。
她说要教诲两个孩子,也做到了,乃至还当上了私塾的女夫子。
梁氏听得都不由心动,“世上竟有这等好东西?”
“二弟妹,我虽会算账,可并不晓得运营之道,我能帮上甚么忙?”
顾庆荣当然也想,可他除了会算账,身上又没有别的本领,以往也就只敢在梦里发一笔横财。
顾母咂了下嘴,脑海里一点一滴回想起来。
顾庆荣挠了挠头,“一月五两,固然跟二弟妹没法比,但我也满足了。”
女人做这批胭脂是乞贷买的质料,成品卖不出去,没钱还账,便被人逼债上门,把女人家里统统能换钱的东西都洗劫一空,她的母亲也是以气死了。
建宁侯夫人看内里传得炽热,便买来一些给她,让她留着用。
眼下被沈南葵一问,内心不由也生出一丝炽热。
女人走投无路,只能卖身葬母。
这时,先前那位行商又呈现了,要费钱买下女人做奴婢。
沈南葵笑着点头,“我初听闻时,也感觉没这么奇异,可当真正用过,才晓得妙处,这赤霞胭脂,我敢打赌只如果个女子,她就谢毫不了。”
沈南葵问:“刚才,大哥说涨了人为,不知到手是多少银子?”
沈南葵开初并没放在心上,前面她领受了侯府的买卖,才传闻了赤霞胭脂的出处。
初听这个故事,沈南葵非常唏嘘。
沈南葵在顾逸川身边坐下,点头道:“当然能够,不过,这也要看大哥肯不肯帮手?”
顾逸川目光从沈南葵身上移开,笑着看向自家娘。
她禁止着冲动,尽量驯良地笑了笑,“功德儿,这是功德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