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子,你如何不躲?”
清算完东西,沈南葵和顾逸川便带着芳草,分开了沈家。
墙边那一片竹林,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腰,太阳光照在上面,竟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。
沈父摇了点头,“不提了,都是天意。”
顾逸川想要搭手,也被他一把拦住,“公子,夫人,这里有我们便是,天还鄙人雪,屋里烧着炭火,你们快进屋去吧,如若冻着了,那便是小人的罪恶了。”
看着他这副风趣的模样,沈南葵愈发感觉风趣,笑声回荡在小院中。
镯子晶莹剔透,一抹幽幽碧色冰洁渊清,仿若一汪清泉,将那一双皓腕衬得愈发光亮津润。
沈父悄悄听着她们说话,再一次感觉,是他低估了这个养女。
沈南葵莞尔,“如何,你不乐意?”
沈父又道:“你的前提,我已经晓得了。”
沈南葵恭敬施礼,“女儿明白。”
说到底,沈南葵又没有做错甚么,相反,她却一向在为这件事情赎罪,现在恩典还完,就由她吧。
沈南葵不必再担忧,不知哪日就会收到沈家来信,无谓大小事,都要让她驰驱而来,受气而归。
“果然。”
沈南葵笑了笑说:“不瞒母亲,我与顾家年老迈嫂正一同做着买卖,运气好小赚了一笔,以是家中的日子,要比畴前好上很多。”
沈南葵浅笑着收回击,盈盈施礼,“多谢母亲了。”
顾逸川也与她一同见礼。
话说开以后,两边仿佛都松了一口气。
沈南葵和顾逸川一同进屋,笑着问道:“如何,可还算聪明?”
俄然,沈南葵手一扬,一个小小的雪球又在顾逸川鬓边碎开。
马车晃闲逛悠地到了青雨巷,拍门声响,钟山当即过来开门,看到门外的阵仗,面前一亮道:“公子,夫人,你们这是要搬过来了?”
说完这话她便悔怨了。
顾逸川笑着点头,“当然没有。”
她却一下撒开他的手,转而重重拽了一把头顶的竹枝,而后便一溜烟跑了,独留顾逸川淋了满头浑身的雪,落雪钻入领口,顾逸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,‘蛰’得几乎跳起来,慌乱拍着衣领里的雪。
沈南葵道:“逸川年后在京中备考,也需得有个温馨的居处,宅子是我之前就留意过的,此番返来,恰好将其定下,以是并不费事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
顾逸川笑道:“你的目光,天然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