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马梁氏吞咽口水的行动,张晓欣嗤笑一声,“婆婆是要给我东西,还是要逼死我,但是想好了?”
马三壮则是个偷奸耍滑的地痞,至今娶不到媳妇。
“那就休妻好了,这么活着比死了还难受,我但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,那地府固然冷点,却也没有干不完的活,不消怕饿肚子了。往这打,打死我倒是费事了,媳妇必然会在老宅这边守着,等婆婆你给我抵命的时候,在阴曹地府里给你带路。”张晓欣指着后脑勺,阴测测的开口道。
张晓欣在炕上躺了三日,每日除了喝苦哈哈的药,便是稀的能数出来米粒的稀粥,连口咸菜都吃不到。
大女人马秀芬远嫁,一年不见得返来一次,小女儿马秀娟倒是好的,可张三丫出事的时候,正在外婆家里帮手,至今未归。
原主张三丫是个运气悲催的主儿,切当的说是一家的不利蛋。
再者,本地的民风是后代们都立室后才分炊,白叟们都跟着老迈过,产业也是老迈分的最多,普通老二都最不受待见,再加上分炊后年事也大了,很难有甚么出息,这也是马梁氏敢践踏原主的最大启事。
虽是一个村庄,却相互照顾不了半分,而原主被打死,竟然是因为偷藏了一个鸡蛋,给原主的奶奶补身子。
马二柱自小便不被爹娘待见,干活是一把妙手,却没有好报酬不说,前妻病死了也拿不到一文钱药钱,一口薄棺材还是马二柱亲身打的,马大壮帮手搭手就草草埋在山脚下了。
看着马梁氏开门,张晓欣去厨房拿了个布袋子,又提了个小篮子跟着出来。
张晓欣说话的同时,部下的行动却不慢,又倒出了约莫有五斤的小米,这才提着袋子拎着篮子,朝马梁氏走去,将她脚边十多斤的玉米面袋子也拎在手中。
马家人丁多,公公马守田、婆婆马梁氏。
“这几日,我和杏儿就不过主院来吃了,要辛苦娘做一大师子人的饭菜,总不好再让娘来服侍我这个做媳妇的不是?”张晓欣勾唇一笑,在马梁氏发飙之前勾唇道:“油盐啥的,媳妇一会再过来取,这受伤了力量也没之前大了。”
宗子马大壮娶妻马程氏,育有二子一女,别离是十岁的马大庆,八岁的马二庆,以及六岁的马青梅。
“我要粮食,再给我几颗鸡蛋,还要一点油盐和红糖,我这伤不吃点好的是好不了了,如果我死了你可就是杀人凶手,有个杀人的娘亲,啧啧……真是替小叔子不幸啊。”张晓欣咋舌点头。
一个孀妇带着哭瞎双眼的婆母,以及二儿四女,靠着针线活赡养一家人。
马梁氏见到张晓欣出去,眼中闪过一抹不天然,随即便中气实足的骂道:“你个偷懒的娘皮,还晓得要起来干活啊!一身的懒骨头,让我这老天拔地的婆婆服侍你好几日,你那心都是黑的吧,你咋就不懒死得了,省的祸害了我二儿子。”
为了生存,不得不将两个大些的女儿,卖给人做媳妇,大儿子能做工之际,却因婆母病重,把张三丫一两银子贱卖给马二柱做续弦。
“好。”马青杏灵巧的点点头,到底是小孩子,不晓得本身的娘饿的走不动路,更不晓得这找吃的多难。
“你这个烂心肝的货,想要粮食,还要鸡蛋啥的,做你的梦去吧,有本领你就去告啊,到时候我让老二休了你,看谁还信你的话,不要脸的贱皮子,死去吧你!”马梁氏气的心窝疼,要这么多好东西,的确就是在割她的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