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翡还没说话,中间秦四爷呵叱一声,“你这婆子,是不是想银子想疯了。”
顾翡也不废话,对着张婆子道:“这女人我要了,妈妈只说要多少银子吧。”
顾翡一挑眉,“女人不怨么?”
张婆子内心已经是狂喜,面上却涓滴稳定,对着顾翡一福,“顾公子请讲。”
两人走到隔壁,那张婆子觑着顾翡的神采,内心有些忐忑,这该是看中了吧。
她起家一福,“公子买了我,倒是救我,何来痛恨。”
顾翡道:“女人叫甚么名儿?”
“我已十五了,如果再没有一个大主顾肯花高价买下我,只怕再过不久,就会被妈妈送去青楼接客。”
张婆子说完对着顾翡一福,“顾公子放心,我家的女人,虽说做的是服侍男人的活,但打小我就教她们要恭敬主母,如果仗着男人的宠嬖,便与主母做对,那便是本身作死!”
张婆子早已看出顾翡是个女人家,是以特地又补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这些可都破钞不菲!”
顾翡站起家,“好,随我来。”
“须知,这女人家,如果不打小浸淫在繁华里,便养不出这大师闺秀普通的气质。”
顾翡听她这一番话,倒是对这女人起了顾恤之心,这是个通透人儿。
这女子只踌躇了一下,便缓缓点了点头。
张婆子苦笑一声,“秦四爷,不是我老婆子狮子大开口,我家的女人与别野生得不一样。”
唉――
“服侍男人的本领,更是请了专人调教,管叫男人们一沾上,便离不得身。”
“我们这类女子,被人买去本就是当作玩物,生儿育女也只是期望。”
“既如此,女人便跟了我去,如果女人能做到我要你做的事,今后你父母兄嫂,我自会让人照拂。”
女子轻声道:“畴前叫琼娘,今后请公子赐名。”
“打她们小的时候,我便请名师教他们琴棋书画,端方礼节,那大师蜜斯会的,她们都会。”
“我买了琼娘去,今后,如果有人向妈妈探听琼娘的事,妈妈一个字也不准说出去。”
“买了我家的女人归去,绝对不会在后宅兴风作浪。”
顾翡轻声道:“女人是个明白人。”
“秦四爷如果跟我去女人们的屋子看看就晓得了,大到床帐桌椅,小到杯盘碗盏,无一不精美。”
“我既不怨爹娘卖了我,又何必怨公子。”
“更不消说穿的用的,都是上好的东西。”
“凭你的女人如何好,这吴州城里,一等的女人普通也就是一千两银子,你倒好,直接翻个倍。”
“送去青楼也是要喝下绝子汤。”
女子起家对顾翡一福。
张婆子踌躇了一下,伸出两个指头。
女子点头,轻声道:“自我被父母卖掉的那一刻起,我的运气,就不由我做主了。”
顾翡抬抬手,“成,两千两就两千两,只是我有一句话要叮嘱妈妈。”
“我又不肯意像旁人一样将女人养得小家子气,又另买了丫头服侍她们,叫她们十指不沾阳春水,浑身高低,没有半个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