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侧妃。”
“旻墨见过大管家。”
极度的惊骇,使得顾舒窈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嗝。
“呃-呃-呃-”
楚王府外空可罗雀,青砖铺成的偌大广场上,几只红色的孝帽被风吹动在地上翻滚拍打,和之前哭天抢地人隐士海的热烈场面构成了光鲜的对比。
皇后娘娘急召王爷进宫,王爷却置娘娘的急召不顾,回了后院去见一个侍妾!
这下子,旻墨是真的一头雾水了。
旻墨脸上却绽起抹难堪之色,期呐呐艾的说道:“魏管家,王爷的脾气您是晓得的,如果让他晓得奴婢私底下窥测,怕是……”
顾舒窈一怔的同时,头磕得更勤了,“王爷,冤枉,婢妾真的冤枉啊!婢妾虽与冯姐姐投缘,可到底顾文茵与婢妾才是血脉嫡亲,婢妾再痴顽也不能做出这类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……”
目睹得武玄风去的是后院的方向,魏忠眉眼间的迷惑愈浓,但他却不敢多问,而是对身后跟着的小厮叮咛道:“快去筹办马车,取脚程最快的那几匹马。”
“做没做,你比谁都清楚。”
离了秋韵院,旻墨怔怔的站在园子里,王爷,他到底去了哪?
“是,王爷。”
武玄风摆了摆手,表示魏忠不要跟上前,轻声说道:“本王去去就来,你让门房备好马车。”
顾舒窈说不出话,只能冒死的点头,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,不住的往外掉。
旻墨下认识的站住了脚!
武玄风将她的惊骇看在眼里,渐渐松开擒着的下颌,伸手将她扶了起来,还屈尊降贵的帮着拍了拍她裙上的灰尘,末端,捏了捏顾舒窈生硬绷得像弦的脸,柔声说道:“本王明天和你说的话,不准泄漏一个字,不然……”
话落,“咚咚咚”连续磕了三个响头。
武玄风乌黑如星子般的眸子里,一刹时生起抹庞大难言的情感。
孟零露娇好的脸上绽起抹似笑非笑,答非所问的说道:“主院那边有甚么动静?”
“王爷,婢妾冤枉,婢妾虽与冯姐姐是旧识,但自从婢妾进了王府便和她断了来往……再说婢妾一年半载也出不了王府几次,如何就能向她通风报信?婢妾冤枉啊,王爷……”
武玄风俄然一回身,一把擒住了顾舒窈的下颌,寒星似的眸子里透着凛冽渗人的寒意,看着顾舒窈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记着了,你现在不承认,那这一辈子都别承认。不然……”
“妈妈可见王爷来过?”旻墨问道。
离人轩内。
顾舒窈缩着身子,对灭亡的惊骇使得她节制不住的颤抖起来,她颤抖着嘴唇,想说甚么,却在对上武玄风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时,统统的话都顿在了舌尖。
“倘如有一日,让本王晓得你向别人承认了这件事,本王便将你做成人彘,扔到大街上让人日日观赏赏识。”
出甚么事了?
“旻墨姐姐,”便在旻墨怔怔时,孟零露的大丫环青弦仓促追了出来,“旻墨姐姐,刚才小丫头回话说,王爷好似去了离人轩。”
旻墨屈膝福身向魏忠见礼,被魏忠摆手禁止,“旻墨娘娘急召王爷入宫,可王爷却去了后院,你快去看看。”
“侧妃。”青弦上前,看着旻墨的背影说道:“内里出了那样大的事,王爷置皇后娘娘的急召不顾,却去了离人轩,您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