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赵静怡道:“请公主到北街如何,我在那开了间酒坊,公主想喝多少就有多少!”
温酒就揣摩着如何把这尊大佛送走。
温酒伸手摸了摸鼻尖,“说实话,畴前我是有些怕的,可从本日起,便不怕了。”
赵静怡回身看他,“无求大师既然都出来了,不如给本宫讲讲人生七苦如何渡?”
赵静怡在石桌旁坐下,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看她,“本宫还真没看出你那里惶恐。”
偏生这位至公主看也不看她一眼,解下火红的披风顺手扔给身边的侍女,径直走到了应无求面前,“舍得出来了啊?本宫还真当你要一辈子闭关参禅,不吃不喝到坐化呢。”
赵静怡一袭红衣坐在四周都是飞雪的八角亭里,微微一笑,容颜素净不成方物。
四周悄悄沉寂。
应无求固然年纪尚轻,倒是万华寺极负盛名的圣僧,平时都是闭关参禅,连宫里那位相召也可贵出来一次。
公然是超凡脱俗之人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厚厚的积雪里,留下连续串深深浅浅的足迹,等这一行人都走远了,温酒抬手,揉了揉眼睛,回身走到亭中心,“公主?”
说完便要告别,身后几个秃顶一道施礼告别。
赵静怡抬眸看她,勾了勾唇,“呵,本宫只是让谢玹来念个品德经罢了,又不做别的,你严峻甚么?”
三杯五杯纵情开口,七坛八坛喝下去,对着皇天后土一拜,变成了便宜兄弟,另有甚么事办不成?
“公主……可用过膳了?若不嫌弃我这粗茶淡饭,一起用些如何?”
如果有。
温酒向来都感觉没有在酒桌上处理不了的事情。
“那我就不留大师了。”
一个是信众无数的白衣僧者,坐忘万千尘凡,不沾半点人间俗事。
佛珠在白衣和尚虎口处悄悄转动着,“公主谈笑了。”
都说万华寺的无求大师是身带佛缘,早早得了机遇便断七情绝六欲,要普度众生,坐化修舍利的。
那这事就不好办了。
温酒刚要喊他,身侧少年道:“许是他伤口裂开了,我去看看,这边,就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如此风雪满天,当浮一明白!”
赵静怡俄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。
如果这时候再把他叫过来,岂不是和等着承欢受宠的小倌普通无二?
谢珩同赵静怡微微点头,回身便穿廊而去,连酬酢都不酬酢一句。
她只是忙着自救啊。
温酒一惊,赶紧道:“我三哥他有伤在身,实在不便利……”
连应无求那般人物,见了这位至公主都绕道走,像她如许的,还是能避则避吧。
“把谢玹叫过来。”
头疼。
赵静怡俄然笑了,回身走入亭中,看着石桌的笔迹,甚么也说。
“本宫想喝你酿的酒了。”
今个儿主动来将军府给谢珩讲经,是别人烧几辈子高香都求不来的事。
温酒俄然想起赵静怡把玩在手里的那串佛珠,和那金屋玉楼普通的公主府里燃的檀香。
“既然谢将军有要事在身,贫僧也不便再叨扰府上。戾气佛缘非一日可化可得之事,这经等今后寻了机遇再讲也不迟。”
那必然是因为酒喝得还不敷多。
“天然!”
温酒笑了笑,打断这一地的喧闹,“外头冷,几位去花厅稍坐如何?”
第104章 怕本宫肖想你家三公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