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点不像朝堂上阿谁慎重持成的晏皇陛下。
温酒赶紧伸手,一把拽住了谢珩的袖子,“你不想给就算了,非要把小六小七喊来陪你演戏做甚么?”
他悄悄蹭着温酒的香肩,嗓音含笑道:“那我泡你去沐浴。”
把她藏着的酒喝光也就罢了,还留着这类纸条用心气她,的确是不想睡了!
到了这行宫当中,挥挥手内侍宫人们都退了下去,便如同恩爱伉俪普通,近身服侍小侍女偶然候不谨慎闻声这两人说话,都要羞得满脸通红的退开。
温酒微愣,有些奇特道:“你……”
同年六月,帝京暑气大盛。
可到了温酒面前,还是是我的阿酒我这我那,全然没有在那些臣子面前的帝王威仪。
加上谢家一世人都在,团团聚圆的,恰是人间最欢乐之事。
谢珩幼年时最是俗世翩翩佳公子模样,打打杀杀了好几年,再拿起这白折扇,还是是风采翩翩,款款风骚。
衣带虚系着,只需求他悄悄一拉,便会在红罗帐里坦诚相见……
她实在是怕了他这缠人的劲儿,悄悄的推了他一把,“我刚喝完药,正晕着呢,要先睡一会儿。”
温酒在榻上躺了半晌,轻手重脚的下了榻,把玉枕推到一旁,翻开了底下的暗格,伸手去拿藏在里头的酒,却摸了个空。
陛下每天陪着娘娘闲庭安步,看云卷云舒,好不舒畅。
她拿出来一瞧,只见纸上写着,“谢夫人给我藏的酒。”
温酒都被他气笑了,“谢东风,你是甚么样的人我还不晓得么?”
这厮在外人面前一口一个“朕”的,真真是一字千钧,半点也不带摆荡的。
“谁要认账?”谢珩挑眉,丹凤眼里笑意流转,“那两坛子酒我早就备下了,可惜昨个儿被小六小七偷着喝了,一滴也没剩下,要不我把他们叫来,让他们赔给你?”
温酒先前同他一道沐浴,被闹了整整一夜,第二日腰疼的下不了榻。
谢珩悄悄的松了一口气,将她抱到榻上,悄悄安设好了,才坐在榻边同她道:“好了好了,我不闹你了,你放心睡。”
温酒躺在榻上,脸上热的短长,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额间,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,“谢东风真是……”
谢珩携温酒及谢家世人,另有一帮文武近臣至云山行宫避暑。
谢珩丹凤眼微挑,正要说话。
温酒的确又好气又好笑,当即就把那张纸揉成团扔到了一边,低声道:“谁说给你藏的?那是留给我本身喝的!”
青七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,配的药越来越希奇古怪,也不但单是苦味,还老是掺杂着乱七八糟难以言喻的味道,让人难以下咽。
温酒躺在榻上,瞧了他好一会儿,忍不住道:“要不,你还是去洗洗吧?”
她嘴里的甜味还没退去,说话间,微甜的气味缓缓扑簌在谢珩鼻尖。
温酒有些含混不清道:“你当是哄小娃娃呢?”
清楚就是酒!
温酒见状,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谢珩的脸,“只是有些困了,你莫要多心。”
连连着三年吃药同用饭普通的温酒都有些吞不下去。
虽没有性命之忧,却也够让谢珩心急如焚的了。
殿中放了很多冰块乘凉,这避暑山庄本来就要比帝京清冷很多,可饶是如此,谢珩还是一有空就亲身给温酒打扇扇风。
温酒莫名觉着这天更加热了,微微有些脸红,拍掉了谢珩的手,“这么热的天,闹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