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真花松了一口气,点头道:“走了最好。管她是啥好命儿,反正不准来给我家拆台就是了。莫觉得我是那刘好月,给打一顿就服软了,我早说了,抵死都不会让那狐狸精进门的!”
洪婆子进门向香草拱拱手道:“老板娘,对不住了,我可不是用心往这儿跑的。我来寻我那孙子,才一小会儿就不见人影儿了,叫人焦急呀!”
“您要不信,去翠微堂问问,就今早走的。她昨夜里交了帐本给我,还说今后不会再来找姨夫了。”
许真花正问小鹿话时,司璇搀着香辛返来了。香辛像是伤了脚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。许氏忙迎上去问道:“辛儿是咋回事呀?出门还好好的,咋把脚伤了?”
许氏赶紧点头道:“这主张好呀!满个四十也该做一回寿才是!俗话说男做满,女做近。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四十岁?这寿可得补办了才行!真花呐,你感觉咋样啊?”
“那好呀!你有侄女?”“有,叫桂娟儿,跟我一个村儿的。刚才我还跟老板娘说呢,家里没人看顾着娃儿,只能叫了她来帮衬着了。您要不嫌弃,我转头叫她多带来给您瞧瞧,没准你孙子就快了!”
“那有啥好笑话的,是他本身乖呢!”香草问道,“多大了?”
寻梅问道:“单腌了抱儿青,没再腌点旁的?我娘最爱放了那萝卜出来腌着,隔年拿出来下饭可好吃了。”
“不晓得她在捣鼓啥,这几天下午总没见人影儿。”许氏说完起家走到腌缸前,伸手往下用力地摁了摁,让寻梅再洒两调羹盐出来。
香草笑道:“娘,想孙子了吧?”许氏收回目光,笑道:“能不想吗?倒我这年纪了,没有不想孙子陪着玩儿的。你和珠儿都有下落了,就那老迈没下落,害得老二跟司璇也不能立马结婚,可不焦急吗?”
“那先谢了!”洪婆子客客气气地又道了回谢,然后抱着豆豆分开了。许氏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,盯着门口像是在回味甚么。
几小我都笑了起来。许真花道:“还提那事做啥呀?当时真是瞎了眼儿,竟然看上他那样儿的人了!”
许氏抹了抹手腕上银晃晃的镯子笑道:“畴前你外婆家穷,罐子里的盐总要用得见底儿,再淘两次才买新的。有回腌咸菜,你姨娘赶着出去瞧你姨夫他们捕鱼呢,把盐缸子放在案板上,成果没放稳,全倒在腌菜缸里了。她怕挨骂没敢说,厥后给你外婆发明了,狠狠地清算了一顿,骂她腌的是盐菜呢!”。
许实话说:“不必替他忙活了,免得吃力不奉迎,人家一定承情呢!。”香草笑道:“我这做侄女儿兼做老板娘的亲身为他忙活,他一准没话说,只等做寿星公了!姨娘,您可不准再哭再闹了,好好打起精力来,叫我娘多炖些银耳啊红枣给您补补,转头红光满面地待客人去!”
香草接过话说道:“何必比及年底呢?眼下就有个好机遇。前些日子是姨夫四十的大寿,本说要好好做回寿的,可姨夫说堆栈刚开张忙得慌,没空筹办。不如我们给他补办一回。这回得办喜庆点,请了张家沟的本家亲戚来热烈热烈,反正我们自家有堆栈,屋子床铺多得是,还怕不敷住吗?”
“你自家带着?”“我在堆栈里有活儿呢,带不了,叫了我侄女儿来替我看顾着。您也晓得,我和我二儿子一家都在您堆栈里干活儿呢,筹算攒够了钱自家归去盖个新屋子住。幸亏我那侄女儿无能,年纪虽小点,可哄娃儿做饭那是样样在行的。”正说着,许氏抱着豆豆从厅里出来了。豆豆拿衣裳兜了一抱蜜桔糕点果脯之类的零嘴儿。洪婆子忙上前,接过豆豆笑道:“咋美意义呀?我就送了那两筐子不值钱的玩意儿,倒叫你给了这些好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