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就矫情了,我没说不该贡献你娘家爹娘些,可你得记清楚了,你是嫁给我了,得替我谋算才是,我好了你才气好;要一味地替你娘家爹娘策画,动不动往回送银子,那我可说清楚了,我养的是你,不是你娘家一家。”良生这话气得好月嘴都歪了。
南墙如有所思地点点头道:“是啊!”“南墙哥,你可莫多心去了,只当听我发发牢骚罢了。谁叫香草前些日子骂了我嫂子,害我嫂子哭了几天呢!我嫂子又是个妇道人家,想出口气儿也没体例出呀,还说谁要替她出了这口气,叫她咋谢就咋谢呢!”南强动了动眉毛,问道:“真的?”
好月又上前抬手甩了她两个巴掌,骂道:“你胡说啥?谁说我不能生养了?你这狗娘养的混账东西!我还不晓得你那点心机吗?不就是想过继个儿子给我吗?没知己的东西!没我把你从故乡叫出来,你还在那儿挖地呢,能穿得上这么好的衣裳!”
兰氏被好月打得头晕目炫,扑倒在地上,嗷嗷直叫了起来。良生见了好月这恶妻般的模样,喝了一声道:“干啥呢?一大朝晨的唱戏呀?瞧你那模样,像鬼似的!”
快到半夜时,好月叫了良生回房里,说道:“明天还得去吃席呢!明天早些散场吧,免得你娘明天见了你那乌青黑肿的眼睛又该数落我不会照顾了。”
“滚一边去!还越说越努力儿了”兰氏推开他往灶屋走去了。他转头往兰氏腰身上瞟了一眼,暴露一脸邪笑,然后往内里摸牌去了。
“我倒不图他们说我啥好话,反正少些送礼儿的事就行了。”好月不满地问道:“啥意义呀你?”良生敲了敲桌面说道:“你本身算算,自打我们结婚以来,你往娘家拿回了多少银子?你爹过寿非封八两图个面子,你娘家修屋子也给了五两;你哥想要个牛车,也送了三两归去,这回你嫂子生娃又添了四两;更别提过节你往家里送的那些银两和东西,拢共折算下来也该有个三四十两了吧?”
吴氏推开好月,径直往拜别了。见了良生,吴氏把好月刚才的话说了一遍,然后数落良生道:“你这媳妇就是如许待人的?一上门就吼报丧,今后哪个亲戚敢上你家门来?我美意来提示你们一句,明天你四伯娘家请了在月圆居聚头,怕你们健忘了时候,健忘了该备的礼数,这倒好了,问我是不是来报丧的?”
“你怀上了?”良生问道。
好月不太欢畅了,收了手,往床边的柜子里取了那上锁的匣子,搁在了良生的面前,说道:“都在这里头了,你爱装多少装多少呗!”
“瞧着您人好,我才多最说一句的。小姑那身子……怕是不能生养的……”
吴氏给良生哄着出去了。等他返来的时候,好月正坐在打扮镜前打扮,他说了一句:“明天你就不消去了,免得我娘瞧见不欢畅!”
正奇特着,家里卖的阿谁小厮走了出去,问道:“店主娘,找兰嫂子吗?”
“报丧?”说话的人竟然是吴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