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草眨了眨眼睛,再次打量了面前这个家伙。胆量不小,嘴巴更坏,一开口就把她敬爱的相公蒙时批驳得一文不值了。她有点迷惑地问道:“言归正传行吗?叨教贵姓大名。”
香草晃了晃手里的帐本,然后丢给了台阶下的宝儿,说道:“你忘了一本我特地给你送来。不过――”她捏了捏本身的下巴,高低打量了蒙时一眼说道:“我咋没看出来你这家伙挺阴的呢?想调开良杰,成全蒙易和小鹿,是吧?你这哥哥当得……妾身实在佩服!”
这时,晋氏和亭荷她们都走过来了。韩铭念往晋氏跟前施了一礼道:“这位想必是蒙定二哥的夫人,晋姐姐了。”这一声晋姐姐叫得晋氏这已经做了娘的人好不欢乐,满面玉簪花似的笑容,轻声问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“蒙时的堂弟,”香草笑道,“叫韩铭念。”
听着韩铭念对蒙时这番评头论足,香草真想狂笑一阵再说。她强忍住笑问道:“阿谁堂弟啊……”
“是谁呀?”
香草接过那红签一看,上面有两句诗:惟愿天意长,独留一缕香。
“不必了,省获得时候打了自家亲戚!”香草将红签放在了黄果树下的台子上转头对男人说道,“你好歹来县城一趟,如偶然候,能够往蒙府一趟,我和蒙时也好尽一番地主之谊。不打搅你了,持续去寻觅让你按捺不住画笔的清丽脱俗之人吧!”
“我前次写了一张,不晓得放哪儿去了,仿佛是在这四周。”香草低头在一堆签文里找了找,可签文太多了,上面落满了树叶和灰尘,底子没法寻觅。俄然,中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:“这位夫人何必在乎畴前所写呢?只要心愿与畴前一样,再写一张也无妨。”
香草点头晃脑地对劲一笑,悄悄拍了拍心口道,“良杰另有我这个徒弟在呢!你那小伎俩想得逞,哼哼……得过了我这关才行!”“好吧,我们就走着瞧?”蒙时搂着她的腰笑道。
男人冲她东风吹开镜湖般地微微一笑道:“是我冒昧了吗?刚才见夫人立于树荫之下,好像一朵盛放的木棉花,人与景融会甚美,忍不住地提笔飞了一副小像,请夫人观赏观赏!”他说完递上一张小画像。
鹿一特杰。正在香草凝睇这男人时,他已经顺手捻起一支羊毫在红签上洋洋洒洒写了两行字,递给了香草说道:“有画无诗,像是有酒无肴,不敷齐备!鄙人随便写了两句,请夫人一观!”香草心想,好吧,我就先观一观,看你这姣美的小子到底想干甚么,眼下看来,大有勾搭我的怀疑了。
“我才不帮他写呢!”听雨递过羊毫说道,“少奶奶写吧!”
那画像上是香草的侧面,用妙笔粗粗细细地勾画了出来,虽像是简笔划,但线条和表面都很到位,画中的她给人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受。
“嗯!”这位叫韩铭念的男人抿嘴暴露一丝木棉花般和顺的笑容,然后,“虽说是堂弟,可我只比他晚一天出世。论起来,蒙时与我确有几分类似,不过从小旁人便说他长得不如我都雅,是以贰内心倒有些自大的。”
“少奶奶少笑话我了!我可没那心机呢!”
“韩铭念?你姓韩的?莫非会是我婆婆娘家的人?”
“害臊呢?我那院子里就你最大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