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氏辩驳道:“艳茹,你这话就错了!凡是我们锦儿是个男儿身,一准就冲到西边院子替她弟弟出气儿了,还用得着如许磨叽?可惜她是个女儿身,得照着大姐的话待在内室里做个淑女,如果她出面,只怕旁人觉得我们这家没男人了呢!”
“莫不是大伯那边出了甚事吧?都是一家子骨肉,要真出了点事,言语一声,我们能帮的必然会帮。”。
再说,寻梅一阵大喊小叫地喊着挣扎着,她有些力量,把那四个下人折腾得一头大汗。蒙沂赶上来时,冲她喝道:“都落到我手里了,还挣扎呢?好好地收声吧,免得动粗!”
费氏在一边偷笑着,艳茹则翻白眼都快翻出眼子了。当着宁氏的面,她这个儿媳妇又不能随便插话,急得她浑身高低都在冒火。事情正说到这儿,下人仓促跑出去禀报导:“夫人,老爷,西院那边来了些人,正在竹桥那儿呢!”
“先放她下来!”蒙沂被骂得窝火,叮咛下人把寻梅放了下来。寻梅瞪着他问:“咋了?你还想亲身脱手打我吗?你也就这点小胆量,拿我们下人出出气儿,跟你那弟弟没两样儿!”
香草和晋氏正在蒙老爷的屋子里清算东西,筹办把蒙老爷先从这儿挪出去,俄然闻声蒙会在院子里说话,香草忙走出去问道:“出啥事了?架子拿来了吗?”
“娘,您放心,儿子保准不叫您绝望了!”
寻梅还没反应过来,三四个下人就扑上去架住了她,缓慢地往回跑。她吓得大声呼唤了起来,蒙会等人这才发明,仓猝赶过桥来。可蒙沂带着人挡住了他们的来路。
“宝儿跟着三少爷二少爷出去找四少爷了,这不很多亏了你们那边的蒙钟少爷,大师早晨才这么忙活儿吗?寻梅是三少奶奶跟前的人,这会儿子跟着两位少奶奶去了老爷院子,您要寻她,且等着吧!小的但是请不动她的!”正说着,寻梅从小径上跑了过来,招手叫蒙会道:“三少奶奶叫你备了架子去院子,从速的!”
艳茹瞪了费氏一眼道:“三娘这话说得可轻巧,像跟您没啥干系似的!”
蒙沂瞟了蒙梁胜说:“爹,您常日里都教我谦善做人,沉思熟虑,凡事都不要焦急去做,很多想几步。看来,您这话倒也不全对。”他把话题一转,落到了蒙梁胜身上,言下之意是说蒙梁胜说不上话,怕了宁氏。
“啥?抢走了?”香草叉着腰哼笑了一声问道,“当着你的面儿抢走的?”
女啥系用。“当真?”蒙沂抬开端来笑问道,“爹,这话是真的?您可说了好一阵子了,也没见给我一间铺子伶仃看管啊?”
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不怕她不承认!更何况,爹是向着我的,爹早看不惯蒙钟那败家玩意儿的样儿了,我要不趁这个机遇博些好处,比及甚时候呢?”
“我感觉你就是蠢得慌!”艳茹低声骂道,“你听不出娘是那话哄着你去替老三出头吗?你真当她能给你间铺子单管着?”
“呸!”寻梅一口唾沫就吐到了蒙沂脸上,骂道,“瞧你这小鸡崽子的样儿,该死被我家三少奶奶甩你两巴掌!你倒只会绑了我,敢去绑了我家少奶奶吗?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货!”
宁氏神采微微发黑,却没有说话,耳边又传来蒙梁胜的话:“能不当真吗?你是宗子,这家业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。你娘一再不让,也是替你担忧,怕你看管不过来。凡是你能拿出点本领给你娘瞧瞧,这从今今后就拿你另眼相看了。是不是,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