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香缕来了,她细声细气地挨个叫了一遍,然后对许氏说:“我爹请三伯娘畴昔说话,说有事要跟您商讨。”
梁氏眉毛一抖,嘲笑道:“哟呵,还装狷介呐?人家方掌柜家有两铺子,城外另有十亩地和一片果园,家里殷实着呢。他那样的人还愁找不到一个小妾?他能不嫌弃香草那丢人显眼的事,香草就该叩首谢恩了!我说三弟妹,都到这时候了,你还装啥呀!”
汪嫂子点头道:“像你如许的人哪能做人家的小妾,做个正儿八经的主子还差未几。我担忧你那大伯恨不得你立即分开这镇上,恰好你家这时候又没个男人在家……”
许氏不觉得然地问道:“有啥大事啊?我家能出啥大事啊?官府又要来抓人呐?我们又没犯事!”
汪嫂子问道:“那方掌柜啥时候见过你?”
“你说啥呀?我咋一句话都没听懂呢?”
香草明白,汪嫂子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。遵循这里的端方,如果父亲兄弟不在,本族的叔伯长辈是能够替她做主的。
梁氏猛拍大腿,哦哟了一声道:“香草,你面子好大嘞!这奉上门的好婚事,你竟然一口就回绝了!像方嫂子家那样的人家,你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,你还傲气啥呢?以你现在的身份,能做人家的小妾已经很不错了!”
“不管有没有人娶她,归正我们家香草不做小妾的!”
走近大伯家门口时,香草闻声内里吵得短长,是母亲和大伯。
一起上,星光熠熠,她不消灯笼也能看清路。她俄然想起了那晚与蒙时的不期而遇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她昂首看了看满天的星星,心想蒙时现在在做甚么呢?
许氏推测是香草的事,便跟着香缕去了。梁氏天然也屁颠屁颠地小跑着去看热烈了。
“尽管去跟他说,莫等他返来,这会儿就去牢里说去!俗话说,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门亲。你这当年老的倒是好,不但要送侄女儿去当小妾,还要叫你兄弟休了媳妇,这是哪门子的家规?”
对完帐后,两人把银钱托付清楚了,可许氏还没返来。香草叫香珠拿盏灯笼来,她亲身往大伯香未家去接母亲。
“没天理!她爹还活着呢,在大牢里呢,你凭啥做主?”
“那可由不得她,我这做大伯的说了算!”
“哎哟喂,三弟妹啊,不是官府的事,是香草的事!”
“就凭我是香家的族长!”
许氏道:“这是我家的事,你瞎掺杂干啥?如果你喜好那方掌柜,把你三丫头嫁畴昔不就得了!”
“香草能当方掌柜的妾该谢佛祖慈悲了!以她那名声,有几个男人肯娶她?”
许氏转头狠狠地瞪了梁氏一眼,道:“二嫂,你咋说话的?我家香草为啥要做人家的小妾?就算她承诺,我这做娘的也不承诺!”
香草淡淡一笑道:“早见过了,我那竹筒寿司饭的秘方就是他买去的。我看他那人还算会做买卖,未曾想竟然打上我的主张了。”
梁氏冲到厨房里,用木勺舀了一瓢井水喝,然后才说道:“城里来了个方嫂子,说她丈夫看上了香草,想纳为妾!她送了好些礼品去大哥家呢,想请大哥给做主。”
“等香附一返来,头一件事我就叫他休了你!像你如许的人不配做香家的媳妇!”大伯怒喝道。
许氏听完这话,忙把隔壁屋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