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儿走了过来问道:“店主大娘,午餐您想吃啥?”好月从木盆里捡起了梳子,在桌上敲了敲水,说:“我想吃龙肉,你做得出来吗?”
麦儿搬了凳子给吴氏坐下后,她说道:“我刚去挖了些脚板苕,筹算中午给桑儿炖肉吃。你中午也过来,必须得过来,哪儿有你如许当爹的?那媳妇怀着娃儿最是要自家丈夫心疼了,你倒三天都不打个照面,甩个媳妇儿给我就算完事了?”
那斋婆子说:“可莫冤枉我哟!刚才是你叫我出来打扫的,那砚台还搁在那儿呢!吴大老爷要用的东西我可不敢碰呢!”香草插话问了一句:“是吴良仁吗?他在你们这儿做啥呢?”
好月狠狠地瞪了香草两眼,回身就出了庙门。香草问那斋婆子:“刘好月常常来吗?”
“抄了多久了?有那么多经文要誊写吗?”
第二天,好月带着麦儿来到了镇口的地盘庙里。这庙不大,就一前一后两个院子,只不过飞檐瓦片比浅显人家精美些。她刚走出来,就闻声背后有人喊了她一声:“刘弟妹!”
吴良生笑了笑,从房里拿起一包东西往外走了。好月盯着那包东西,嘲笑了笑说:“还说不心疼呢!啥东西好就往哪边拿,迟早是要搬空的!”
好月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是呀!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,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龙肉去?连盒像样儿的胭脂都没有。瞧人家城里人买盒胭脂都得挑那啥金月轩的,买盒饼子还得挑露华堂的,就连买药材还非得往满兴堂里去,可真是讲究!”她转过脸问麦儿:“你懂吗?啥叫讲究?”
“吴良生没那么笨会上你那几句话的当!”
“哦,”香草笑米米地说道,“那就好。反正他有没有揍你,骂你,掐你,打你,只要你本身内心清楚了!有苦就往本身肚子咽吧!”
吴良生看着她一脸怕惧的模样,笑问道:“怕了?”
好月涨红了脸,喘了几口大气,捂着噗通乱跳的心责问吴良生道:“你要做啥呀?想掐死我,干脆一刀子捅过来就行了!莫来这一惊一乍的,又不是小娃儿玩过家家!”
汪嫂子冲好月背影吐了吐舌头,小声对身边的香草说:“真是不利呢!咋一来就碰上这妖精货呢?”
“不怕,”吴良仁盯着好月那姣好的面庞,轻声说道,“他都快不是镇长了,你怕他做啥呢?只要今后的镇长待你好,不就成了吗?”
“谁不晓得你是进士夫人,少说这败兴的风凉话了!”香草冲吴良生笑了笑说道:“真是恭喜你了!娶了这么无能的一个媳妇,能容得下你再纳小,又能当了镇长给你脸上添光彩,八辈子才气修来这么一个呢!回家好好待着,不,该供着才是!畴前有个叫武则天的女天子不也是女人执掌天下吗?我瞧着你媳妇倒有这本事,等着纳福吧,吴良生!”她说完笑嘻嘻地扶着亭荷的手走了。
“不要,指不定要拿簪子戳我喉咙呢!”
两人对视了一眼,心照不宣,那份欲出红墙之心泛出了眼底,一点也不顾及面前的菩萨瞥见没瞥见。就在两人四目双对时,门外又来了几小我,竟是香云,香草以及汪嫂子几小我。
“我可没吃干醋,是怕你娘今后在我跟前唠叨,说桑儿怀着娃儿的时候净占着你此人儿呢!从速走吧,我又没怀娃儿,不吃午餐也饿不死两条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