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真花啪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,转过脸来问张金:“你有话就说完呀!说一半留一半,只当我是你肚子的虫子,能晓得你想啥呢!蒙易是青屁股娃儿,吴良杰就不是了!你觉得我不晓得你打啥主张?你就想把小鹿嫁了吴良杰对吧?当初吴良杰提了点小鱼小虾说了那么一句打趣话,你还不是当真了?另有脸说我呢!”
“哎,我说小鹿,平常不是你鬼嚷嚷地说要去州府玩儿吗?人家蒙易也聘请你去,你大表姐也聘请你去,你咋就不去呢?”
“用饭用饭,”张金号召道,“说那些干啥呀?吃了饭我另有事跟小满小盘筹议呢!”
“你还讲理不讲理了?”张金忍不住问了一句。没想到,这话刺激到了许真花。她霍地一声从条凳上站了起来,差点把张金翘翻在地上。她指着张金责问道:“我不讲理?那谁讲理啊?玉娘跟你讲理是不是?你内心还想着玉娘对吧?人家多懂事呀!多贤惠呀!多体贴人儿呀!对吧?哪儿像我这么不讲理呢!你早看我不扎眼了,就想着那玉娘是吧?”
绿儿早晓得许真花的心机,不过就是想拉拢蒙易和小鹿。可她感觉许真花的用心太较着了,忍不住笑了笑说道:“我还真只去过一趟,不过感觉没啥好玩的,反正就是处所大点罢了。”
张金问许真花:“去哪儿了?”许真花笑道:“去州府呗!下午我去香草那儿时,香草跟我说想带了小鹿去,我都承诺了,你可不准拦着!”张金把酒杯往桌上一放,转头看着许真花说道:“是香草本身说的吗?不是你去跟香草说的?”
许真花这才没说下去,而是用眼睛瞟着小鹿,几次想问小鹿却没问出口。小鹿仿佛晓得许真花想干甚么似的,早早丢下碗,对张金说:“爹,我去大表姐那儿玩玩,一会儿让寻梅姐姐送返来就是了,行吗?”16RAi。
“这是你娘先提的话茬子!”张金放动手中的筷子说道,“我们家小鹿又不等着嫁,你着啥急呢?蒙易那青屁股娃儿跟你说的话你还当真信了?我看你真是……”话说到这儿,张金又忍了下去,拿起酒杯闷闷地喝了一口。
许真花唠唠叨叨说了一大段话,话里仿佛在数落绿儿不晓得节俭,乱费钱买香料。绿儿听了内心也不太痛快,可她向来能忍,没有跟许真花顶撞,只说了一句:“我洗衣裳去了,娘,你们有没有衣裳要洗的?”
小鹿丢了手里不要的花朵,起家问许真花:“我去州府做啥呀?我说了不去了!”
“小鹿!”许真花一听这话,觉得小鹿是窜改情意了,忙叫住她说道,“想去就跟你大表姐说,晓得了不?”她没回话,回身就走了。
“你老是帮着绿儿说……”正说着,绿儿仓促走进了院子里。小满忙起家叫她:“上哪儿去了?从速过来用饭吧!”绿儿快步走进了堂屋里,冲张金和许真花抱愧地笑了笑,说道:“真是对不住了,跟少奶奶一说话就健忘了时候。快用饭吧,免得一会儿都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