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月迎着香草挑衅的目光,瞪大了那双斑斓而又凶暴的大眼睛说道:“输不起的人是你吧?瞧瞧你这肚子,还敢跟我斗狠吗?”
镇长道:“你伤了一个口儿,瞧人家曹东伤了几个口儿?给你儿子他们打成了啥模样?你内心还不舒坦,非得把人家揍死不成?”“我不就是想让他给我道个谦吗?他硬着脖子充啥豪杰呀?”曹东坐在地上冷冷地瞥了钱八姑一眼道:“要我报歉,得给我娘报歉才行!”
好月嘲笑道:“我只当你单单会体贴你阿谁刘桑儿呢?我有没有火气,跟你啥干系呢?你来这儿,不就是想让我去给钱八姑添点油醋,让她跟镇长闹翻脸,把镇长畴前那些事闹腾出来,趁机把镇长踢下去吗?”
麦儿就在灶屋里,看着好月这般发怒,她吓得躲在了灶膛前,不敢收回一丝声音来。过了好一阵子,好月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。她面无神采地站起来,俄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,就像香草说的那小孩儿半夜来找她的声音,吓得浑身颤栗,回身喝道:“谁?谁在哪儿?”
“是吗?”好月气得说不出话,勉强吐出这两个字来拼集一了局面。
“贰心疼我!”钱八姑指着镇长骂道,“他就心疼他那些啥书画啊,垂钓竿呀,另有那些不值一文的石头!啥时候心疼过我呢?明天曹东打了我这么一个大口儿,缝了几十针呢,他连瞧都不瞧一眼!”
吴良生叉腰冲香草说道:“我不跟你口语,免得说我欺负怀儿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