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万一真的到少爷跟前说些甚么的话，那就费事了。”
两的狞想面。燕氏瞪着他的背影，气得拍了一下桌子。白灵俯身下来轻声问道：“少夫人，莫非那位聂大夫看出些甚么来了？”
这两个仆人模样的人暴露一脸奸笑，往这大夫身边围拢两步。刚才发话的那人又说道：“我们晓得你是前面海春堂的大夫，不想难堪你。不过是一两句话，换你今后的平静够划算的吧？”这大夫嘲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只当我在州府待的光阴不长，便拿这等下三滥的手腕恐吓我呢？哼，可惜我不吃你们这套！说不说全凭我喉咙里那三寸舌头！让开路，没工夫跟你们两个痞子废话！”
燕氏走到房门口，讨厌地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陈银儿，嘲笑道：“趁着另有口气儿的时候就多吹两股子风，别等死了埋坟里连风都吹不着了！你说你，病也病了这么久了，城里的大夫除了那位退了宫的吴太医以外，都请了个遍了。明天又给你请了位聂大夫来，可他还是说你这弊端好不了了！府里没少给你折腾，相公也为了你这病茶饭不思，你要真念他的好，就该干脆去了算了，吊着半口气儿做啥呢？你如果升了仙，还能在天上保佑保佑他，那才是你报恩的好体例呢！”
聂海春放下了方剂，起家道：“我向来是不会跟旁人提及病患之事，明天在蒙府上的事不会说，今晚来看过陈姨娘的事也不会说。少夫人，请了！”
“不是威胁，是提示。今晚你来看过那位陈姨娘了，她向来很得我相公喜好，如果因为喝了聂大夫的药汤有甚么不对……”燕氏嘴角出现一股对劲的邪笑说道，“我言尽于此，聂大夫是聪明人，应当明白我的意义吧？”聂海春悄悄地哼笑了一声道：“少夫人要逼着聂某把蒙府里那位病患的事奉告您，那就是破了鄙人的端方。”
筝儿惊奇地问道：“当真？”这仆人点点头，走到门口边说道：“少夫人，小的有个主张不晓得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你这个死要饭的！”这两仆人愤恚非常，却不敢冒然在蒙府外惹事，只好抱着发疼的脑袋跑了。
这仆人应了一声，回身跑走了。燕氏挑起睫毛，用不耐烦的口气冲筝儿轻喝了一声：“还不滚归去服侍你的姨娘？杵在哪儿做甚么？”筝儿从速跑了。
“罢了，你内心要真能这么想，倒是最好的。走吧，跟我回医馆，恰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呢！”
方剂写好后，燕氏递了一包银子给聂海春。聂海春衡量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少夫人，这银子是不是给错了？聂某出诊的诊金向来是五两，如果遇着夜里，最多六两。您这儿给的不下二十两吧？这是太看得起聂或人还是另有所求呢？”燕氏浅浅一笑道：“聂大夫来州府也有些日子了，想必是筹算悠长地住下来。这些银子权当是给聂大夫安家之用，今后我府上还须聂大夫多来尽经心呢！”
聂海春取出了六两诊金，将其他的放在了桌上，说道：“少夫人，您有话就直说吧！”“聂大夫这是……”“少夫人是否想问聂某明天去蒙府里给谁看诊了？”燕氏微微一惊，点头说道：“我胞弟燕冲正不知去处，我一向心急如焚。听人说是在蒙府躲着，想来他是怕我这做姐姐的叱骂，才不敢出来。以是，我想问问聂大夫，在蒙府上可曾见过我胞弟燕冲。如果聂大夫肯流露一两句，我必然感激不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