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相思脆生生地应着,冲含露挑了挑眉毛,回身问小丫头拿藤条去了。
“不……”悦媛声音清楚地说道,“固然已经碎了,断了,可我会找最好的工匠,把它一点一点地用金片箍起来。”
含露见了那棍子,吓得脸都白了。要受几棍子的话,只怕命都得去了一半儿!阮氏喝道:“照打不误!我还不信经验不了你这小丫头了!”话音刚落,含露就爬起来冲出了厅里。相思那里肯放过她,追了出来,往她后脑勺敲了一下,呼喊道:“胆儿还不小呢!竟敢当着夫人的面跑!只当这府里没端方了吗?给我站住!”
含露见了那拂尘忙说道:“大夫人,那拂尘是我家老爷送给蜜斯的,您可不能动呀!相思,你如何能跑到我家蜜斯房里去拿拂尘呢?”相思翻了个眼皮,抄手说道:“谁叫你们这儿连跟藤条都没有呀?可见少夫人常日里对你们这些丫头的管束是多么地怠慢,这才教出你如许猖獗无礼的丫头!夫人说得没错,非得狠狠罚你一顿才行!”阮氏把拂尘丢给了相思,叮咛道:“就拿这东西打!不必顾念着甚么陪嫁不陪嫁的!难不成我罚我儿院子里的一个丫头电影,还向她郑悦媛叨教吗?相思,脱手!”
“好晕呐……”含露摸着后脑勺念叨。
韩铭愈扶了阮氏,送出了院子。回到厅里时,悦媛已经不在那儿了。听小丫头说,她捡了断裂的骨柄去了含露那儿。韩铭愈问那小丫头:“那拂尘是谁拿出来的?”小丫头说:“是相思姐姐,她想寻根藤条,可惜我们院子里没备这东西。您和少夫人都不消那玩意儿的,以是她便冲到少夫人房里,拿了那拂尘出来。”
“娘,这些话您跟我唠叨唠叨就行了,可别说出去了!爹也叮咛过您,宦海上的事您少插嘴,免得叫人家听去了传出闲话来!这州府里谁是老迈,不必我们韩家本身开口鼓吹,大师内心都清楚的!”
“你说甚么?叫我出去?这是我儿的院子,我爱来就来,你凭甚么叫我出去?”
“娘,这您就别管了,我自有分寸。您来这儿是有甚么事吧?”阮氏正要开口说话,悦媛急仓促地赶返来了。方才有个小丫头往太夫人院子报了信,她仓猝小跑了返来。
“大夫人,奴婢哪儿招惹您了?”含露捧着被热水烫伤了的脸,委曲地撅起嘴含泪问道。
“娘,”韩铭愈慢条斯理地倒着茶说道,“您管这些做甚么呢?刺史大人也不是每天都会请我畴昔的。”阮氏笑容满面地说:“他手底下出了这么大桩子事,能不仰仗着你爷爷和我们韩家吗?头两天,还特地送了好些东西过府了,特地送了一堆金麒麟给我呢!你说,他要不是慌得没处抓拿去,如何会想起来凑趣我们韩府呢?平常倒人五人六的摆谱儿,一犯了难,还得乖乖地带着礼儿送我们这儿来!也不瞧瞧,州府里谁才是老迈!”
“你少拿着鸡毛适时箭!”含露脱口而出,“等我家蜜斯返来,自会跟你们算这笔帐的!”
含露顿时惊声尖叫了起来,捧着面倒在了地上。院子里的丫头都猎奇地往厅边围了过来,只见阮氏一脸愠色地指着含露怒斥道:“你家蜜斯猖獗,你这贱婢也跟着猖獗吗?在郑府的时候,主子没教过你端方吗?”
悦媛正要往含露房间去,阮氏在厅内叫住了她说道:“你相公都返来了,也不从速来问候一声,就顾着去看你那丫头电影,有些端方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