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娘,您这实在是冤枉我了!”阮氏叫苦不迭地说道,“这些年我到底掌家没掌家您内心还不清楚吗?我上哪儿捞鱼去?香草说那话就是想教唆我们婆媳的干系,在韩里兴风作浪呢!”太夫人瞥了阮氏一眼道:“你最好记清楚了!这府里另有我这太夫人在呢!你想做老太君,也得等了我弃世那天去了!我瞧着悦媛实在是无能,等她给铭愈生下头胎以后,我就让她领受这府里的事,到时候你就放心肠做你的奶奶吧!”
“我能不哭吗?我在韩家多少年了,一向没跟她开口求过甚么。常日里她说甚么就是甚么,我都听着,没多一句嘴。可我明天求着她把那铺子留下,她却把我骂了一顿,还罚我跪在那儿呢!你说,千合都嫁出去了,她还罚我跪呢,今后我这脸搁哪儿去呢?真是气死我了!气死我了!”
锦芝给韩铭念上药时,千合便在中间提及了刚才香草跟太夫人顶撞的事情。
“庇护我?”韩铭念嘲笑了一声说道,“是显摆你本身无能吧!畴前我话没说清楚,让你操心庇护我了,真是对不住你了!现下我把话跟你说了然吧,我早不当你是哥哥了,我只要一个哥哥,就是蒙时!以是,你今后不必再操心替我策画,免得我身边哪天又少了一小我,我都不清楚是为甚么!”
“觉着不平气吗?”
“你有悦媛如许无能的儿媳妇,你该偷着乐了!我手底下凡是有个像悦媛那样儿的,我好歹也能轻松些。可你瞧瞧你和老二媳妇,哪一个能帮上我半点忙的?归去吧,我头疼得慌,这几天少来烦我!”阮氏强忍着心口的肝火,向太夫人行了个礼儿,然后分开了小院。走出院子时,她气得拳头都握紧了,自言自语道:“有了悦媛就想一脚踢开我,真把我当傀儡了吗?哼!没那么轻易!老太婆,你太小瞧人了吧!”
“然后呢?娘,您别光哭呀!”韩铭念都快急死了。
两人正要分开时,韩铭念和千合追了出来。韩铭念展开手臂当了蒙时和香草的道儿说:“哥,这么走了可不可呀!多伤外公的心呀!”蒙时笑了笑说道:“凡是你能争气点,我再伤了外公的心,他也能给你逗乐了!归去吧,好好替我跟外公说两句好话,我就谢你了!”
香草噗嗤一声笑了,说道:“我看着你脸上那淤青就来气儿,敢打我相公,真是活腻歪了!揍他一拳算是轻的了,我还想再揍他一拳呢!”
“哼!”太夫人没好气地说道,“这么说来,铺子还是没有封了,对不对?”阮氏低下头,悄悄地说一个字:“是……”
千合嘟了嘟嘴巴说道:“蒙时哥哥真是个男人!”韩铭念呵了一声,叉腰问道:“你这话的意义是说我不是男人了?洞房当晚,你不是考证过了吗?”千合抬起广大的衣袖挥了他一下,说道:“你如何甚么话都能说出口呢?洞房的话能在这儿说吗?我又没说你不是男人!明天看来嘛,勉强拼集算个男人,就是伤得太重了点!”
“打韩铭愈的时候就没想到这结果吗?”蒙时笑问道。香草摇点头说:“哪儿顾着想那么多呀!就单想着揍他个满地找牙,跪地告饶就最好了!”
蒙时紧紧地握了握香草的手,笑道:“看在是外公的孙子份上,你就饶他一拳吧,反正也替我出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