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后,香草从龙泉驿运送来的第二批粮储和药包达到了城内。此次是小满亲身押送来的。再见小满,香草忙问起家里可好。小满笑道:“姨娘担忧你和蒙少爷,让你们早早归去收整你们那儿子,太奸刁了,这才多大点呀,就满屋子地趴,手边有样东西就抱着啃,啃完再丢,累得她和香辛七荤八素的。”
蔡灵舒问道:“我不去行不可?”
“王爷对婉儿另有一点点至心吗?”
香草问道:“有啥事吗?”
“少来了,哥临走前但是叮咛过的,我得看着你,免得你一转背就去捣鼓你那啥啥啥了,对了,转头我就搬过来。”
“嗯,”香草靠在蒙时怀里说道,“你放心吧,我这么聪明,没人伤得了我的。”
香草转过身来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朴,中间还千丝万缕地牵涉着别的事情。表哥,这城里你还是少待了,明天就走吧。如果平常我倒还留你住几天,可现下这城还不如乡间温馨。”
亭荷进房间时,瞥见香草正拿个笔在纸上写着甚么,便问道:“少奶奶,您写啥呢?”香草道:“背汗青!”身疾才疾你。
而当天早晨,洛宝华比及了夜深也没见韩铭愈返来。她不放心,敲开了悦媛的房门问道:“王爷这会儿还没返来,要不要派人去找找?”悦媛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不必了,他又不是小孩子,也许是去了青桐里找姐儿去了。他向来就有这风俗,固然现下贵为郡王了,可这风俗一时还改不了的。你放心归去歇着吧!”
“不能带家眷,要不然我也把你带上了。”两人偎依了一会儿,楼下来了韩铭念,蒙时这才松开了香草,往楼下去了。
“啊?你还搬过来了?”
邻近中午时,蒙时才仓促回了家里。香草和宝儿已经替他清算了行装,这回让宝儿跟着他去。香草问蒙时:“外公向来不是不信赖哥吗?为啥又要派他同你一道运送粮草?”
婉儿脸上扫过一丝轻视的笑容说道:“这多亏了太夫人……哦,不,现下该尊称她一声皇后娘娘了。婉儿跟表姐快意从小就在皇后跟前养着,到底是有些情分的。当初王爷的娘非要正法我,皇后不忍心,留了我一条性命,就是如许罢了。”
快到晚餐的时候,悦媛过来了一趟。一进厅门,悦媛就闻声韩皇后笑道:“快意呐,你的嫁奁怕都输给香草了吧?没事,转头给你添置上。”
两人正聊着家常,宝儿俄然急仓促地跑了返来。香草叫住他问道:“这是出了啥事吗?”宝儿道:“西南山道那边方才传来信儿,说败了一仗,后退了三十里。方才少爷得了陛下的旨意,说是要派了他和西忠郡王运送粮草,兼给兵士打气。少爷叮咛我返来清算行李的。”
“背汗青?”
“他本身一小我分开唐府的,没人跟着,叫谁返来报信儿呢?
这女人取下了头上的披风帽,暴露了全样。这回,韩铭愈认出来了,真是婉儿!
“先莫吵我,”香草咬着笔杆子说道,“早晓得畴前该买一套二十四史在家读读嘛,真是书到用时放恨少呢!你出去吧,我再想想!”
“倒还不至于,他们俩就派了个监粮使的差事,应当不会上阵杀敌的。”宝儿说完往楼上跑去了。
“王爷,好久不见,传闻您又新纳了一名小妾,赏了封号叫洛妃,是吗?婉儿记得畴前王爷也曾承诺过,他日得了江山,必定会封婉儿为妃。也许是婉儿射中没这福分,那里能像洛宝华一样当您的侧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