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丫头……不是，东平王妃写这些做甚么呢？莫不是想造反，引发民气不稳？陛下，这东西必然得烧毁了，免得叫人瞥见了，觉得我们蜀国没法悠长立国。如此看来，香草就是个妖言惑众的人。也许是严亲王派她这么做的，想借此打击城中军心民气。此等人千万不成留啊！”
“你还记得吧？法度禅师曾跟我说过，那丫头在昭觉寺里给她本身立了个牌位，点了盏长明灯。你想想，她为甚么要这么做？只要给死人才会立牌位点长明灯，一个活着的人岂会如许谩骂本身？”
香草搁着牢门点点头道：“没错，你是应当恨我，并且该恨之入骨才是。可你不感觉你真是太矫情了吗？容不下你的人是我吗？在你们这夫权至上的期间，纳不纳妾，娶不娶平妻，由得了我做主吗？说到底，那还不是蒙时一句话的事。倘若他真想要你，就算我提出跟他和离，他也不会在乎的。”
“陛下，您说得有些玄乎了，莫非你以为她死而复活，倒是个半仙了？这世上的半仙大多都是哄人的，会察言观色，套你的话罢了，不敷为信。这两张纸上的东西也许是那香草故弄玄虚，晓得蔡灵舒的身份透露了，用心留下这东西让您觉得她是个能预知将来的人。陛下，您觉得呢？”
永成帝回到了宝座上，点点头道：“你说的也有些事理，让朕再想想吧！”
韩铭念从地牢出来以后，忧心忡忡地往梨花圃走去。到了门口，侍卫把他挡了下来，说韩在山此时不见任何人。韩铭念在门口焦心肠盘桓了好一会儿，还是没能见着人，只能懊丧地回院子去了。
“把一个妇人放逐五百里，等因而送她去死，与斩杀于阵前仿佛没甚么别离了。郑国公，你该不会是为了本身女儿假公济私吧？”永成帝盯着郑国公问道。
“这……这就得问悦媛本身了。可陛下您也瞥见了，悦媛自嫁过来以后，一向恪守妇道，筹划家务井井有条。陛下不能听了别人的谗言而对悦媛起狐疑呐！悦媛对蒙时早没那份心机了，请陛下明鉴！”
“下去吧，朕再想想！”郑国公将那两张纸递回结案桌上，然后退出了昶书厅。出府门时，他遇见了悦媛，说道：“看来我们的打算得提早些了。趁着蒙时和唐廉还没返来，把事情先办了！”
“我不是神仙，跟你一样，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女人罢了。”
“我倒不想做甚么凰不凰的，我只是想让蒙时悔怨。他夸我聪明，我就会把统统的聪明都用在让贰肉痛的事情上。看看谁最后会痛不欲生！爹，您归去吧，我布好局后，会派人知会您的。”
香草和蔡灵舒被关的第二天，郑国公（悦媛的父亲）就赶着去见了永成帝一面，问起了对蔡灵舒两人如何措置的事。
郑国公道：“臣见那香草也非常可疑，与蔡灵舒混在一块儿，没准也是严亲王的亲信。就算不斩杀于阵前，也必须放逐五百里，赶出城去，也好让那些想对陛下，想对蜀国有歹心的人瞧瞧到底是甚么了局。”
“藩镇盘据得这么严峻，朕能建蜀，旁人必定会建他国。当初三国鼎立时，不也是如此吗？权限缩小，小国必定增加，就算有十国也不敷为奇。最要紧的是这张纸上――”永成帝丢给了郑国公别的一张纸说道，“再瞧瞧上面写的是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