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樟神情凝重地垂首深思了好一阵子,点头道:“行,我走!可你好歹得给些银子封口,不然你那些事我可兜不住的!”
大伙儿都累得够呛的,散坐着地上大口大口地歇着气儿。香草跑到蒙时身边,抬起袖子替他擦拭满脸的黑灰和热汗。瞧着他那花猫似的的脸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蒙时点了点她的鼻子问道:“还笑得出来?也不心疼心疼?”“我内心可疼了!你没瞧出来罢了!没受伤吧?”
镇长及时赶到了,拦下他问道:“你寻谁报仇去?到底是有人用心放火还是天灾都没闹清楚呢!快快把刀放下吧!”。
伴计们和摆布邻居都连续赶来了。在蒙时的批示下,火势垂垂弱了下去。颠末半个时候的奋力扑救,火种终究被毁灭了。
“咋了?你还赖上我了?信不信我这会儿就供你出去!”“莫恐吓我!供了我出去,我就把你藏了盗墓贼东西的事供出去!叫镇上统统人都晓得,你那里是在城里做买卖发大财了,那里是凭本领用饭,就是靠着倒卖那几个盗墓贼留下的东西起家……”他俄然抛弃手里的杯子,冲上去把香樟摁在凉椅上,掐住了香樟的喉咙,低声怒喝道:“你他娘的真不想要命了?说一声,我这就送你上西天!”
这话恰好说中了香草内心的思疑。论这镇上谁与她仇恨最大,只怕是她大伯家了。可单凭一个酒瓶子底子说不了任何事情。
蒙时点头道:“这做买卖原是如此,各凭本领和手腕用饭。但有一条莫昧了知己才好!”“我不懂蒙少爷这话是啥意义?”“那我就把话说得再明白些,明天香草家被烧的帐我算你头上了!”“哟?蒙少爷这是找不到真凶,拿我出气吗?”蒙时轻视一笑道:“跟我打官腔,你还不配!你既然要替香樟讳饰,那这帐我就一发地算在你头上了。充豪杰也该支出些代价,这是买卖上的事理你该懂吧?归去替我转告香樟,如果再动香草家,结果他本身想明白了!而你,也该想想孰轻孰重!宝儿,归去了!”
吴良生一副自鸣对劲的神采说道:“蒙少爷就容不得我们这泥腿子做大事吗?各凭本领用饭罢了!”
“不可,叫了香樟来问话!”“在我家床上醉着呢,要问话只等他明天醒来再说!”吴良生说完拂袖而去。
“我晓得走,你不必赶我。只是这走该走,总该有些川资吧!”香樟坏笑着说道。
这时,中间张家院子传来喧闹的声音。本来张远见自家烧得一干二净,气得红了眼,又跳又骂,还从废墟里捡了把烧掉了把儿的砍刀,嚷嚷着要找人算账呢!
这时,蒙时悄悄地碰了香草一下,轻声说道:“我先归去换身衣裳,不必担忧了,我想那放火的人不敢再来了。”香草嘴角扯起一丝轻视的嘲笑,侧脸悄声说:“他得装醉呢!”
吴良生轻声哼笑道:“我与香樟聊的事岂是你懂的?那都是买卖上的事,说了你也不明白!听你这口气,倒不耐烦我待这儿了。我本来美意一片想来瞧瞧你家烧成啥样了,能帮则帮点,既然你不承情,那就算了!”
浓烈的焦味儿满盈着两家院子的上空,到处铺满了黑灰。大火几近吞噬了他家大半的屋子。香草家后院那一排四间房也没有躲过火神的攻击,十足烧得脸孔全非。幸亏,他们发明及时,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抢了出来。可张三姑家因为没人,几近没抢出甚么东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