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此时已经安静了很多,立即又上演起了她那苦情的招术:“进士老爷好偏疼呀!我那女儿死得可冤枉了!进士老爷为啥恰好帮着香草……”“收收声,大姑!”香草轻视地笑容说道,“你老这么哭,老这么说,成心机吗?我刚才问你为啥晓得你女儿死了,你就已经吓得露了相!大姑,来我这儿之前你们就晓得邓燕已经死了吧?为啥还要跑到我这儿来闹呢?”“没有!”邓逊矢口否定道,“我们没有这么说过!”
“我真的不清楚呀!对了,大姑说舅母托了梦给她,让大姑说说吧!”香草扒开邓逊,拉着姚氏不断地诘问道,“舅母是咋死的?她咋给你托梦的?是吐着舌头,还是被人勒了脖子,还是浑身污血地向你走来……”“啊!你罢休!”姚氏情感非常冲动,一把推开了香草,明显是在遁藏香草的诘问。
“瞧您这话说的哟!我可没逼着您来我店里砸东西,掀桌子呀!您是一腔热血地要来帮我换一副新家居,我能拦得住您吗?好了,您砸也砸了,气也出了,好歹该把账结了吧!”香草手一伸喊道,“良杰,算盘!”
“你!”姚氏指着香草悲忿地说道,“她说是你害死她的!她死得好冤枉啊!”
“啊!”姚氏俄然捂着耳朵收回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声。
就算在双湖县城里,进士也不过三个,连那县大老爷也不过是个举人出身。以是这些人一传闻是进士,早就吓得没了魂儿了。
见有么骂。“不会!不会!”姚氏大喊了几声,捂着耳朵回身就跑。没跑几步,她就给石头绊倒在地,额头磕在地上,顿时磕出了鲜血。当她瞥见鲜血时,发疯似的乱舞着双手喊道:“血啊!血啊!到处都是血啊!”
这几人朝邓逊吐了几口唾沫,然后愤恚地走了。香草蹲下来看了看邓逊那狼狈的样儿,微微一笑道:“大叔,银子该赔了吧?二十五两,恰好够我赎回被你女儿买了的许家老屋子,您一点都不亏呀!只是将先占用的东西还返来罢了,如果遵循马石清的算法,只怕利钱多了去呢!”
香草笑道:“如果各位故意了,请吧!”
邓逊见姚氏的情感不对,忙号召其他邓家人说道:“不必跟她废话了!砸了再说!替我女儿报仇!”
邓逊霎间面色如猪肝,愤恚又窘困地喊道:“哪儿……哪儿这么多?那啥……啥精力丧失费?”香草笑嘻嘻地说:“哎哟,大叔,您带着一帮子人像匪贼似的闯进我家,上至人下至那笼子里的鸡,哪个心惊胆颤,魂不守舍,说不定今晚还会吃不下睡不着呢!您说,您该不该赔些珍珠末子的钱给我们压压惊呀?要您嫌少,那好啊,归正我要替舅母鸣冤呢!无妨把您一块儿请上公堂去,往县城里头开开眼也好呀!”
蒙时忍着没笑出来,心想这丫头还真能演戏呢!邓逊一听是进士老爷,吓得三魂去了七魄,忙下跪说道:“小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进士老爷长得是啥样儿!求进士老爷宽恕!求进士老爷宽恕!”
“那好,你们想讨要个说法,现在就跟我去县衙里报案!县大老爷公堂上一坐,该咋办就咋办?如何?”邓逊皱起了眉头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不晓得这位相公为啥要帮着香草这丫头?莫非你们之间有些……”“我有朝廷俸银在身,你若再胡说,我能够再告你一条欺侮斯文的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