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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接到信以后,便同上峰乞假,连夜赶返来。细细扣问之下,这才晓得了事情的原委,当时我就把哥哥和弟弟都给怒斥了一番。这件事,就是他们胡涂,办错了事。大勇,你是个有本拥有见地的,跟他们不一样,他们这辈子就窝在这个小山沟里了,整天的也就是胡涂混日子罢了。”
“大勇哥,这是我们姜家的赔罪,还请大勇哥收下。”姜平远表示侍从,将东西放下。
“姜大人,姜家跟顾家,本来就没甚么仇恨。要说最后,也不过就是孩子们只见打打闹闹。一点小事,本来没需求放在心上的,谁晓得你们家人却恰好就在乎起来了。我顾承勇自问,回到青山村以后,没有毛病到姜家的处所,但是你的兄弟却到处针对于我,这个,我实在是想不明白。”
“请进屋说话吧。”顾承勇一侧身,做了个请的手势,让姜家三兄弟进屋。不管姜家的来意如何,都不能让人家站在院子里说话。
“大勇哥,我感谢你,感谢你剿除了磨盘山,为我三弟报了仇。你是我姜家的仇人,这一拜,你受得。”姜平远说到此处,不由得掉下了眼泪。
顾承勇一见,便从速的拦住了,“不消,真的不消,你如果如许,我倒是内心不得劲儿了。这些东西,你们还是带归去吧,这个我真的不能收下。”
顾承勇当然是要送客的,因而就跟在姜家人的身后,一起送到了顾家大门外。“他日如果得闲了,大人无妨过来略坐。”这当然是客气话。
世人相让了一番,然后才进了东屋,这时文修娇颜等孩子全都从东屋出来,跑到了娇颜的西屋去呆着。而冯氏,则是去烧水泡茶,待客的根基礼数,顾家是不会健忘的。
走在路上,一向没有开口说话的姜平文便气呼呼的开口,“二哥,你说你这办的叫啥事儿?他姓顾的算个屁啊,你还给他施礼?你非得硬让我和大哥老报歉也就罢了,为啥见到那姓顾的,还那么低三下四啊?二哥,你是官,是知县大老爷,应当他给你下跪的。”
劈面站着的,恰是姜家三兄弟,老迈姜安然,老二姜平远,老四姜平文。见到顾承勇出来,中间那小我,也就是老二姜平远,赶紧就含笑上前,“甚么大人不大人的?都是一个村庄的邻居,当年我们不也是一起光着屁股下河摸鱼么?如何?现在我们都年纪大了,反而陌生起来了?我还叫你大勇哥,你就喊我平远便好了。”
“你如何不想一想,二百多人的盗窟,就这么让他带人给踏平了,就我们老姜家这几小我,哪一个是他的敌手?别跟我说甚么他敢不敢的,你如果把人家给逼急眼了,甚么敢不敢?也不看看你们都干了点儿啥事儿?的确能气死我了。”
姜平远说出如许一番话来,屋里屋外的世人,全都惊奇不已。顾承勇看向了劈面的人,他离家的年初久了,对这个姜平远的印象不算很深。模糊记得,小的时候倒是一起玩儿过的。模糊记得,小时候姜安然最能惹事,常常闯了祸,都是这个老二出面摆平。没想到,直到现在,这哥俩还是这个德行。
姜平远见顾承勇如此对峙,也不好再说别的了,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能人所难了。大勇哥,你的这份恩典,我记下了,他日定然酬谢。时候不早了,家中老父病重,一向昏倒不醒,我们兄弟就此告别。待老父病情病愈,再来找大勇哥话旧。”姜平远说到这里,便起家告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