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看我这记性!”
“嗨,二郎,你干吗说如许的话。”崔诚恳有些活力:“你瞧瞧,可把人获咎了。”
“一家人在说啥呢,这般热烈。”
“婶子,你们家日子是过得不差,可传闻大叔的银子没全给你哩。”崔二郎见着自家爹娘的脸被金家的婆娘臊得通红,忍不住开了口:“早些日子,村里不是都在说邻村阿谁……”
“娘,这是大嫂做的饭菜?”
“哎呀呀,那是我男人会挣钱。”女人笑得真是花枝招展,圆滚滚的身子卖力的摇了两下:“我家男人脑瓜儿灵光,带着家中几个小子挣了几个小钱,也算不得甚么,只不过如果诚恳有我家男人这一半聪明,你们也就能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“她男人不好是她男人的事情,我们不消去跟着别人嚼舌根子。”崔大娘见着崔二郎这模样,有几用心疼,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:“言多必失,祸从口出,你爹也是怕你惹出事来,今后切忌莫要再如许胡说了。”
“去江州?”崔二郎有些吃惊:“去江州何为?”
“说是捡了两筐菌子,要拿去江州城里卖钱。”崔大娘摇了点头:“唉,这两筐菌子又能卖几个铜板?还华侈脚程,这般走来走去的,担搁时候,还不如到家里随便做点别的事情呢,现在恰是农忙,那里都有事情做。”
“是她先来挑事的,爹。”崔二郎有些不平,只不过也不风俗与崔诚恳顶撞,只能小声辩白了一句,抓着饼子用力的咬了一口。
一提到大郎,百口人都沉默了下来,四周一片沉寂,只要远处偶尔传来蛙鸣之声。
崔三郎拎起茶壶先倒了一碗水,“咕咚咕咚”一口气喝完,擦了下嘴,低头就朝篮子里看,见着篮子里盛的东西,有些失落:“咋还是早上的玉米面饼子哩?”
崔二郎在一旁抓着饼子啃了一口,内心头俄然间挺不是滋味,他转过甚来冲着几个弟弟沉着声音说了一句:“少说几句成不?平常不都是吃娘烙的饼?如何本日就有多话好说了?大嫂到我们家里不是给我们做夫役的,你们如何就会欺负她?”
崔大娘扯了绑在篮子提手上的毛巾递给崔二郎:“二郎,快擦把汗,说话这般大声何为?你说得没错,你大嫂到了咱家,就是自家人,可你是哥哥,要让着五郎些,即便他说得不对,也不该朝他这么大声说话,细细的将事理说明白就行了。”
“娘。”崔二郎一昂首,就看到了那边走过来的崔大娘,从速跳上田埂,奔到她面前将篮子和茶壶接了过来:“如何你来了?六丫呢?家里不另有……大嫂么?”
口里头应着,谢过老秀才赐名,转过身去,崔诚恳又喊上了“大郎”,秀才取的名字虽则显得有文明,可这名字也太难写,并且崔诚恳感觉读起来挺拗口,还不如就叫大郎比较合适,故此从这今后,崔家几个娃都是安排行下来,后边加个郎字,最下边是个丫头,略微有了点窜改,叫六丫。
“大嫂来了我们家,就是咱家人,那里还是外人?甚么本身人不本身人的?”崔二郎有些活力:“五弟,你这都说的啥子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