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卢秀珍卖了菌子返来今后吃了一次鸡蛋葱花饼,中间七八日又只是吃玉米饼子,崔家兄弟对那饼子一向念念不忘,即便崔大娘总教诲他们要知艰知苦,他们还是还是想吃鸡蛋葱花饼。
念叨了好些日,明天一早闻着那香味儿,兄弟几民气中已经雀跃了起来:“昨日大嫂去江州城卖了山货哩,必定是卖上了好代价,明天早上又做鸡蛋葱花饼了!”
两个小人不住的在耳边辩论着,崔二郎感觉本身的脑袋仿佛要裂开,额头上滴滴的落下了汗珠子来。
崔六丫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,笑容甜甜:“今儿我们又吃鸡蛋葱花饼!”
“又吃鸡蛋葱花饼啊?”正站在院子里打闹的三郎四郎赶着跑了过来:“太好了,又有鸡蛋葱花饼吃了!”
“本日族里要开会,我和你爹昨晚合计了一下,让你和二郎一起去,我们就不去了。”崔大娘叹了一口气:“秀珍,你去比我们顶用哩。”
她笑起来真都雅,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。
卢秀珍仰脸朝他笑了笑:“多谢二弟了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两人相互看了一眼,非常有默契的点了点头。
“没事、没事。”崔二郎忙不迭的将手缩了返来,在背后擦了下,又蓦地缩了返来,这水珠子是方才大嫂手上头甩下来的,还带着些她的体温,一点都不凉,温温的,有些暖,他舍不得就如许擦掉,真恨不能用个瓶子将那几滴水装起来揣进怀里焐热。
她照着崔大娘的模样朝灶膛里添木料,但是才放几根出来,那明火就小了,锅底冒出了滚滚的青烟,崔六丫忍不住咳嗽了起来:“大嫂,咳咳,咳咳,不是如许的,不是如许烧火的!”
第二日一夙起来,崔六丫崔大娘便忙活着一家人的早餐,卢秀珍见着她们都在忙,本身也不美意义闲着,赶快抱了一捆柴火进了厨房:“娘,你去帮下六丫,我来烧火。”
崔二郎的脸俄然间红了红,他盯着卢秀珍额头上一小块灰,内心砰砰乱跳,不晓得本身该开口说些甚么。
“二弟,不美意义哈,我烧火将手弄脏了,方才洗了手。”卢秀珍抱愧的朝崔二郎笑了笑,崔家灶台上倒是有一块抹布,但她瞅着比烧火棍那色彩还深,毕竟没敢用,洗过手今后用力甩了甩,将那清冷的水珠子甩了出去。
她会回绝吗?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忧。
他有些忍不住,偷偷将头探出去朝厨房里瞧,卢秀珍正哈腰拿着烧火棍拨着灶膛里的柴火,她的身子前倾,有一道波浪形的弧线,看得崔二郎两条腿都有些发软。
本来觉得烧火是件轻易的事情,但是卢秀珍发明本身想错了。
“白面也细,嚼着嚼着都透出甜味来了!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崔大娘谨慎翼翼道:“秀珍看起来不是个怯懦怕人说的。”
“那么香!”
崔二郎拿着鸡蛋葱花饼的手抖了下,他死力压抑住心中的冲动,假装若无其事的将那饼扯开,渐渐的朝嘴里填了出来,一双耳朵,却竖得高高,平心静气的等候着卢秀珍的答复。
“唔,那倒也是。”崔诚恳点了点头:“我们还得先问过她哩。”
“秀珍哇,跟你说件事儿。”崔大娘抬眼望了望卢秀珍,欲言又止。
她的额头光亮,肌肤固然还是有些黄,但是看上去那么令人感觉舒畅。
“二郎,在这里站着干啥子哩?还不快些出来,也该要吃早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