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也不早了,兰秀秀不好再担搁,从速拿着砍刀就要走,大丫实在放心不了,也跟着一块去了。
“我吐,你个死变态,你那只眼睛瞥见我藏人?那地盘庙是秦老头的地盘,我就是帮他顾问一下驴子,你眼瞎才把蠢驴当作人。你脑筋没弊端吧!”大丫一听冲她来了,还这副恶心样,怒从心中来,两手一插腰就骂他道。
“哟,秀秀,你不是抱病了吗,如何砍起柴火来了?你家的男人还真是个纳福的,啥活都舍得让你干。”那人拖腔拖调得说着话,一听就不是端庄人。大丫细心一瞅,此人长得倒不丑,只是神采惨白像是涂了白粉,头发不知抹了甚么亮亮得一层顶在头上。衣服斜垮垮得套在身上,看模样仿佛还是绸布,罩着细瘦的身板。他缩着个脖子,双手一抱揣在袖筒子里,两个袖口抹得又黑又亮,看样貌跟那瘌痢头挺像。
不远处真有人闻声了她们的求救声,有几个往她们这边连跑带骂:“奶奶的,天还没黑就他妈的耍地痞,抓住往死了揍,这不要脸的!”“就是,揍死他个狗日的,扒光了扔河里,冻死他。”
“曹东枝,我家的事不消你操心。我这忙着呢,从速让开。”兰秀秀一看此人大声斥道。
在几位美意人的帮忙下,娘俩把柴火弄回了家,大丫免不了把剩下的瓜子散给了这帮热忱的邻居。大水晓得了事情的颠末,烦恼得捶了炕沿一下说:“怪我,没认清阿谁混蛋。”那一下可真疼,大水的指枢纽都磕破了。
大丫满载而归,刚进门就瞥见兰秀秀拿着砍刀要出门。本来家里的柴火没了,她要去小树林里弄些返来,这早晨做饭烧炕都要用。大丫从速拉住她,说是拿几个铜子买上一担柴火不就得了,身子还没好,冻着累着可不好。
“站住,跑啥!你们娘俩一个德行。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晓得藏男人,偷着在地盘庙里藏野男人,把人叫来恰好,我们把之前的和现在的事都讲讲。来,别跑,到叔叔这儿来,好好疼疼你…。”那人展开胳膊,贱笑着上前拦大丫
两人干得努力,大丫说充足了,可那兰秀秀铆着劲得还要捡,连砍带折得就弄了一大捆柴火。这可如何带归去啊!兰秀秀嘿嘿一笑,拿草绳索拴好搭在背上要往回拉,大丫没体例只幸亏前面推。母女俩正干得努力,俄然从侧面冒出小我来挡在她们面前。
那曹东枝害了怕,扔了句“你们给我等着”捂着满脸的血印子,就从速往小树林里跑。那些人跑了过来直问“人哪?”大丫指指树林,大师喔了一声,又问是谁,兰秀秀恶狠狠得说:“曹东枝!”
那边兰秀秀拿着砍刀就是一下,那人害了怕,从速收了手今后一退,这一刀没有砍着人,倒把他的衣服割破了。大丫一见那疯子神采有些胆怯,从速从柴火堆里抽出一个长枝子,连挥带舞得朝他头上打,只把那家伙抽倒在地上起不来。一边抽一边喊:“来人那,有色狼啊,欺负良家妇女啊…”兰秀秀也从速拿了树枝子往那人身上打,大喊起来:“来人呢,有人耍地痞啊,快点来啊!”
兰秀秀戳戳大丫的额头,笑骂道:“你啥都要费钱,咱家就那么点家底,又要买药又要用饭的,迟早得花光。你管家就得精打细算,这么大手大脚,就是金山银山也得败光喽!再说捡个柴火没啥累得,之前你爹多砍柴火是要拿到集市上卖,现在只要够家里用的就行,我只要捡上一小捆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