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个傻骡子,他们是一伙的?他们俩好的能一起打赌下馆子上倡寮,就你老诚恳实得在酒坊里干活。他们如何说你就如何干,你大字不识一个如何会看那些个帐,都是陈老六写上,你就往上摁指模。他们贪了那批货不晓得送到那里去了,老店主都骂他们没一个好东西,就你还信赖那陈老六。你要不去告,我们连大丫都保不住。”
老头子赶紧扶住她说:“我说大丫他娘啊!你可别焦急上火的,没有过不去的坎。大水的事,酒坊里有没有晓得详情的?那老店主去之前可有啥说道没?只要有了人证,王常贵也得顾忌些。别看他吹得短长,那衙门里的都是些酒囊饭袋。闻着腥味就往上凑,一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。他们说的帐本和保单,可也是王常贵让签的。拿事的人是王常贵,记帐的是陈老六,大水一个管事只晓得出夫役,那晓得那些弯弯绕绕。要定大水的罪,他们一个都跑不了。大水,老店主去之前是如何说的?”
说着兰秀秀惶急得从自家的角落里摸出个荷包硬往老头手里塞。
大丫嘴一撇,不觉得然得哼了一声,帮着兰秀秀扶起了大水进了屋。老头跟着出去,叮咛着兰秀秀找了些布条树枝啥的,给大水架好了胳膊。
老头子被看得不美意义,只得上前捏捏王大水的胳膊,说道:“无妨事,就是伤到了筋。一个大男人家的嚎甚么嚎?想当初爷爷我受伤无数,刀刀见骨,眉头都不皱一下。现在太常日子太久了,你们这些后生全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娘们。”
您不晓得,他们就是畜牲,找人假扮货商坑了酒坊一批酒,说是货款后付。大水连那人叫甚么都不晓得,只听了那王常贵的话,就在作保的票据上摁了指模,连柜上的帐都让他画了押。到头来,人货全无。王常贵反口就说,人是大水引来的,货是大水交的,帐上还是他画的押,作的保,这钱就该王大水赔。
“我没,没嚎,嗷---”,只听咔嚓一声响,王大水嗷的一嗓子,脸白的像抹了白灰,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掉在了地上。
“大丫,你全听到了,我说你爹娘有把柄握在那陈老六手里吧!这下,你如何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