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内心溢满了温情。
从小打大,他还没过女人。他莫非真是如此不堪,已经沦落到打女人的境地了?
秋姐儿半岁,诚哥儿和信哥儿另有几天满三个月,理姐儿一个多月。四个小奶娃排排躺在炕上,个个长得又白又胖,极是招人奇怪。连多日阴沉着脸的梁老国公,也有了笑容。
崔氏也只把她当作一个桌椅,视而不见。
天气暗下来,男人们都下了衙。
是他的小老婆,只听她娇声说道,“你咋才返来,等得人家美意焦。不可,你得背我回屋安息。”
夜里,两人闹得很晚才睡觉。
连氏见梁国公出卧房了,从速畴昔跪下,泣道,“爷,是妾骗了你,孤负了爷的一片交谊。妾,实在是情非得已,妾没有别的路可走……”
梁国公和崔氏来到厅屋,坐在上座,梁锦昭一家起家去行了礼。接着,梁锦琛和林氏也抱着秋姐儿来了,给他们行了礼。
黄嬷嬷又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,领着丫头出来清算房间了。
连氏跪爬在地上痛哭着,一向在厅屋门口的秦姨娘走了出去,把连姨娘扶起来讲道,“连mm,爷现在还在气头上,你就先归去吧,别惹爷的腻烦。”又低声道,“等爷的气消了,再来请罪。”
连姨娘哭着哈腰把梁国公的绫帕捡起来,捂着脸出了门。
他回了莲香院,一向等着给他开门的婆子悄声说,“世子爷返来了,大奶奶一向等着爷,还没睡呢。”
第二天是大年三十,钱亦绣还是咬着牙起了床。她感觉身子有些酸痛,又看到梁锦昭看着她笑得一脸满足和暧/昧,红了脸,又白了他一眼。现在,她连瞪他一眼都舍不得了。想着他另有一个多月就要离京,她要在这段不长的时候里,做最好的老婆。
崔氏在厅房听到动静,吓得跑了出来,哭道,“老爷,求你,快别打儿子了。这顿时要过年了,儿子脸上有伤,如何出去见人呐……”
他这话一说出来,世人都喜忧参半。喜的是,皇上还是重用梁家的,派他们父子去做这么首要的事,梁锦昭还成了大乾朝第一个水军都督。梁国公固然职位比现在降了两级,但那是实缺,比现在这个闲职有效的多。若做好了,皇上还会重新重用他。特别是现在,他阔别都城,对他也是一件功德。
梁国公一脚把她蹬出去,又冷冷说了一声,“滚!”然后,丢掉绫帕,回身回了卧房。
梁锦昭笑道,“好,夫君背着你,我们先沐浴,再安息。”说完,却感遭到脖子处潮湿起来,是小老婆的眼泪。
崔氏走后,他沉着脸走了出来,这是他几天来第一次走出卧房门。在卧房里的几天,也只要崔氏和秦姨娘,以及几个下人出来奉侍他。
早餐后,一身喜气的梁锦昭和钱亦绣带着两个睡得正香的儿子去正院存候。
可现在,为了建功立业,也为了梁家有更好的远景,他必必要分开家,分开老婆后代,去万里以外初创出息。
梁国公自是又安慰了一番,把先大师后小家的大事理说了一番。梁锦昭去老祖宗那边,低声安慰了一番。
崔氏笑道,“老祖宗,我见今儿气候好,就把理姐儿也带来了。”
饭后,梁锦昭让钱亦绣先回莲香院,他陪着崔氏一起去正院见他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