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接忘了阿八当时拿的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,更忘了她是个花银子比阿八还大手大脚的。
“啊啊……卖完了……”阿八谨慎肝儿颤啊颤,瞧着惠兰的眼神带着一丝惊骇,应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。
“我还未烧饭,一会儿归去了就去烧饭了。”阿八虽是猜不到惠兰究竟想做甚么,但还是照实答了话。
阿八倒是不在乎,毕竟这女人是一小我出门在外,不免会碰到些费事事儿,她又住在自个儿隔壁,伸手帮个忙也是应当的。
可真的饿啊,如果不用饭,夜里怎的睡得着?明儿个怎的有劲儿去找活儿做?她怎的呢赡养自个儿?
越想越懊丧,一气之下,她倒头趴在了床上,懒得再想。
阿八瞧着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,谨慎肝儿蹦跶得更短长了。本来这女人长得这都雅呐,笑起来还真是能瞧着让人入迷了!
还没烧饭啊,那不是恰好,不怕饭煮少了不敷吃?
“没事儿的,等你有了再说,我不急着用银子的。”阿八扯出一个笑容,对惠兰道。
这一闭眼再睁眼,她才猛地发觉外头天儿都快黑了。
想着想着惠兰忍不住皱了眉头,她觉着这阿八太不会居家过日子了,没银子还不省着些。
一时候两人都没话了,那头猪又在“哼哧哼哧”地叫喊了。
翻开门时,正巧见阿八赶着猪一步一步渐渐儿走,那猪许是太胖了,走一步,身上的肉抖几抖,嘴里还冒死喘气儿,她瞧着就觉着这头猪累得慌。
正想着要不明儿个出去找活儿做的时候,隔壁飘来了一阵骨头汤的香味儿。她晓得又是隔壁那阿八在煮汤了,昨儿个闻着就感觉香得不可,今儿个更香了。并且她还没吃晚餐呢,这会儿被那香味儿一勾,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了。
“我不饿我不饿!”惠兰闭着双眼,自个儿念叨着给自个儿安抚,作为令媛大蜜斯,她怎的会随便屈就?再说,昨儿个还骂了那人好几次呢,这会儿实在不好拉下脸。
不过不管他是甚么神情,该说的还是得说,该求的还是得求,毕竟肚子要紧啊……
从速爬起来,走到厨房烧水。这回她拿了炭引燃了以后就用屋子里本来剩的木料烧了起来,一想到自个儿身无分文,又不会赚银子,就苍茫地不可。
阿八瞧着她出来的时候就一阵心惊,昨儿个就被骂了,今儿个不是又要被骂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