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氏一听,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氏,这一次是婆母在骗她的,为她丈夫找的借口,但是周氏倒是特长帕抹泪。
孔氏踌躇,母亲的信很首要,如果她能劝着父亲罢手,孔家或还能留一命,孔氏想了想,最后点头,“母亲若能劝住父亲,我情愿放了两侄儿。”
毕氏听到水氏的话,震惊的看着她,眼泪还挂在眼眶,内心的不甘不肯,全数在脸上,但是倒是无能为力,她做不到大嫂的淡然,她恨着孔凡泽。
周氏点头。
毕氏自是说的是丈夫孔凡泽了,水氏此时听着,倒是嘲笑道:“他怕是早有如许的筹算的,孔家的男人,向来未曾将女人放在眼中的,若不然,为何不等我们分开了都城复兴事,现在我也想清楚了,听天由命吧。”
周氏只好将真相说出来,“大儿在巴蜀死于清闲王之手,正因为如此,你公公才造反起事的,我痛失一儿,你感觉我好过?”
周氏听后,面色乌青,她没有说话,孔令瑛内心更加的难过,“母亲是不想活下去了么?侄儿侄女们还小,母亲为了他们也该写下这一封信。”
孔氏话是这么说着,神采也安静,实则内心在滴血,眼眶里有热意。
孔家的小辈中,另有嫡孙,大房儿子孔择十六岁,二房女儿孔悦十四岁,二房小儿子孔源十二岁,余下的是一些庶子庶女,这孩子此时才醒过来,先前一起繁忙,累倒了。
孔氏倒是看着倒置吵嘴的母亲,有些痛心,她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烨儿或有错,且等他返来一问便知,但是孔家造反,这是不争的究竟,若没有昔日的筹办,也不会三日内连攻两城,孔家甚么时候起的野心,莫非在凤国初立之时便有了?”
周氏不得不看向女儿,问道:“如果我写了信,你可会放了你的两个侄儿,你得亲口承诺我,甚么时候放,就今晚如何?”
毕氏的话倒是令水氏讨厌的皱眉,还看不清情势呢,这个皇后小姑几时心软过了。
周氏听到大儿媳妇不敬的话,怒道:“你懂甚么,大儿不是不回都城来接你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
而宫里,孔氏从御书房出来直接去了天牢见母亲和大嫂二嫂。
凤帝拉着老婆的手,一同在榻前坐下,随即看向她,有些无法道:“你又何必亲身脱手。”
水氏颤着声问道:“娘,我夫君……我夫君他……”
孔氏看着娘家人,心口在滴血,她看向周氏,开了口,“娘,父亲为何要造反?当真只是因为大哥,如果只是因为大哥,又哪来的兵马和粮草?”
“孔家的男儿看着英勇,实则无私,都是靠女人上位,坏在了骨子里,连血脉都坏了呢,我夫君不回京接我,二弟现在又擅自逃脱,便是公公也是带兵造反,唯独不将婆母带上,婆母,你还为他们说好话,我们三个不过都是孔家的外姓人罢了。”
“当年夫君要将大女儿嫁入时府,我曾反对,想到女儿这么嫁给下臣主子,他们不配,但是他却奉告我这是皇后的意义。”
凤帝从书桌前起家下来,来到嫡妻身边,他本来不想嫡妻晓得这些事,固然总有一天瞒不住,但是没有想到她甚么都晓得,她这是要大义灭亲了。
天牢里,孔家的女眷关在里头,保护看管,牢里没有声音,只是很高耸的孔家二房媳妇毕氏倒是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