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贵女中还曾风行一则笑话,说如果苏氏是位男人,那也必然是位俊美公子,倒有贵女嫁予她的。
苏宛平沉默了一会儿,便拿出笔墨亲身写起了请柬,她要去拜见蒋夫人,此事不能弯弯绕绕,既是关乎着八万两银子的事,虽说她现在帐上不过六万两,余下两万两银子,她便是想方设法也要填上,这蒋夫人的买卖她不能做了。
那少女听后,欢畅坏了,“但是余城鼎鼎驰名的昌大儒之关门弟子苏秀才?”
苏宛平倒是呆了呆,这期间的贵女有些娇纵,却也不是这么直接了,瞧着对方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子,她自是不计算,便直接说了,她另有一个弟弟叫苏义。
苏宛平倒也没有获咎了这小姑子。
杜储看到苏宛平写的请柬,面色变了变,却也只能如许,只是提示她道:“蒋夫人虽说与县丞夫人交好,但中间还隔着一个县丞夫人,我们与她算是不熟,你这番前去,语气中肯些,不必过分愤怒,青帮之前虽不对于我们的铺子,但是眼下惹上了,我们还得在余城做买卖,得谨慎谨慎才是。”
苏宛平应下,叫杜储别担忧,她旁的没有,嘴巴子上的工夫倒是有的,她这一口气难以咽下,若不是她早有防备,又有金凌镖局的人马相护,恐怕他们一家就在大年三十这一夜遭了殃,指不定这六万两银子也一并没了,如此蒋夫人存入的这八万两银子便是白手套了白狼。
那管家也不好说甚么,到了垂花门处,有嬷嬷上前相迎,将两人迎了出去,看着小主子这么密切的抱着一个外人,也不好说甚么,倒是有脚快的已经跑去屋里禀报主母去了。
“恰是。”
这不苏宛平本来跟着那带路的管家往主院去的,今个儿虽不到正月十五,但蒋府本日临时无宴,因而蒋夫人的十三岁小女儿在家无所事事,这会儿从老太太那儿存候返来,便与苏宛平狭路相逢了。
“女人,婚姻是人生大事,自是长辈作主,也得父母之命媒人之言。”
今个儿苏宛平穿戴一身利落的窄袖束腰长裙,披了一件茶青色的披风,瞧着模样就中性实足,少女看到是她的背影,便有些迷惑,这里但是后院,如何有男人出入。
苏宛平倒是从蒋夫人的模样中看出有些不一样来,莫不是她底子不晓得年三十的事,莫非连着这其中启事她也是不晓得的,那也就是申明蒋夫人是被她的手帕交给骗了?或者另有隐情。
苏宛平才提及年三十的事,她不带小我情感的将年三十的事陈述出来,倒是令蒋夫人震惊了,她呆呆地看着苏宛平,有些不敢置信的问:“你竟没有第一时候来奉告我,实不相瞒,这一笔银子的确是青帮的。”
于书燕带了很多糕点过来拜年,里头还送来几件上等的杂货铺里的一些希奇玩意。
那少女脚步缓慢的追上来,上前就拉住苏宛平的衣摆,苏宛平转头看她,露齿一笑,“但是蒋家娇娇?”
苏宛平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,少女倒是二话不说挽起了苏宛平的手,一副将她当姐姐对待,这还没有入门,还是个孩子。
蒋夫人今个儿有些迷惑,苏氏前来但是有甚么事儿?无事不登门,她另有那么多的铺子要过年开张,许是也没有甚么时候。
这一夜苏宛平睡得很不平稳,半夜才入眠,寅时便起了,看着像没甚么事儿的模样,与弟弟一起在花圃里练功,杜储倒是来人指导两人的,待一家人送走了苏义去往盛家府邸去了,她才跟杜储一同往蒋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