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朋远一听,心头一酸,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,“不急在一时,你昨个儿到底去了哪儿?如何身上的衣裳有酒味?”
苏义说完回身便出去了,眼眶莫名有酸意,先前错过会试,只觉心头郁郁,现在却更加的委曲起来,他悔不该当初不听大哥的话,不要在都城冒尖出头,不要出门应酬,如果他下了考场,获得了功名,他本日是必然会承诺对方托付芳心的。
想来这几日酝酿的也差未几了,将近到时候了。
“我奉告你这么多,我是想问你,你可情愿娶我?”
但是苏宛平倒是等了半个月,眼看着会试都要出测验成绩了,太子殿下那边还未曾传来半点动静,这让苏宛平有些焦急起来。
孔林锋发明,便是见到皇上,也不及见到这个侄儿让人猜不透。
而这日国舅爷亲身登门东宫,是为了mm过来问太子爷,甚么时候去宫里存候,太子与皇后的豪情不深,从小在都城里做为质子养大,能够与弟弟时烨的豪情都要比母亲好。
苏义租了辆庄户的牛车仓促赶返来的,他一回到赵府,便直接来了正堂,见兄长和姐姐正焦心,他便开了口,“哥,姐,我要回岭南去,三年后我再入京再考。”
赵朋远点头,苏宛平倒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她不能说,这一次不能有半点不测,即便是赵府,她也不能信赖。
“我向来未曾以为嫡庶之间会有甚么影响,庶出后辈一样能科举入士,我向来重才而不重身份。”
苏义倒也没有辩驳,他渐渐地沉着下来,在交椅中坐下。
宁彩宓一张小脸上带着满满的瞻仰。
苏义看着她,心中苦涩,她如此夸姣,身份崇高,他一介豪门,一个连会试都错过了的豪门,他岂能配得上她,从没有哪一刻让苏义这么自大过,他又垂下头去,退后数步,恭敬的朝对方拜了一拜,“多谢女人相救,我苏义豪门举子出身,现在又错过会试,再下考场也得等三年以后,能不能成也说不定,我不相误了女人毕生,我苏义配不上女人。”
“我晓得,这话不该我说出来,只是我瞧着你也成心,你若不介怀我是庶出,我就――”
苏义脚步缓慢的走,云霞见状走了出去,就看到自家女人一脸难过的模样,她便晓得怕是事情没成了,因而怒骂道:“不知好歹的东西,幸亏我们救他一命,他倒是这么酬谢我们的,早晓得我们就不该理睬他。”
宁彩宓握住云霞的手,“别说了,我晓得他苦,他比我苦多了,都城狼虎之地,他一个豪门出身,幸亏只是错过了会试,而不是剥去功名,他将来必然能翻身的,只是我等不到了,想来我与他此生是无缘了。”
“本日早朝过后,你母亲将我召入宫中,如此后宫里没有几位美人,宫里冷冷僻清的,你母亲就只要你们兄弟二人,平素没事,便亲身为你们兄弟二人缝制衣裳,便是皇上也是劝过几次,最后倒是不听的,殿下如果偶然候,不如多去看看你母亲如何?”
但是苏宛平晓得的,太子殿下说有体例,必然会有体例,因而上前安抚道:“弟弟且等我几日,我在都城另有事未措置好,你这几日就在赵府呆着,不要出门了,先将伤养好,到时回岭南去,想来长途跋涉,也不轻易,你的毒才解,也得静养数日。”